“六合巫影,奉侯爷之名,来找苏大人办事。”
“原来是六合的高手……”怪不得能悄无声息地进他这尚书府。
苏唯安对兰襟感情颇为复杂,在巫影还没来的这几日,他日思夜想都是为什么兰襟就那么肯定自己会帮他?他如今一部尚书,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拿捏?
然而事实证明,苏唯安想都没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将巫影一路护送回来的从扬州来的告发者接到府上,再去找刑部尚书楚大人。这么一套下来,苏唯安也认了。他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翻出兰襟手掌心,从他进天机司的那一刻起滋长,一直到现在完全就是一种本能了。
巫影看苏唯安尽心卖力也就开始变得友好起来,每天僵硬地对着苏唯安笑着,看起来更吓人了。在六合眼里,一切对侯爷有利的人,就都是朋友。
出于这种心态,巫影在离开前留了句叮嘱给苏唯安。
“千万不要得罪容潋。”
此时此刻,苏唯安又想起了巫影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再加上上一次在慎远坊中,他亲眼见到兰襟为了让容潋跟着他走时的一言一行,脑中突然白光一闪。
“兰襟闹了这么一出大戏,不会就是为了整辽王给容潋出气吧?”苏唯安说完立马推翻了这个可能,“肯定不会,兰襟毕竟也没那么闲。”他将手边的凉茶饮了,又一口呛了出去。
“——还真不一定。”
车队在进入圭州境内时,行进的速度开始放缓了。车刚在一个镇子停下,霍准连滚带爬地下去,蹲在道边就开始干呕。
他以前在南疆做城主也算是养尊处优,后来被贬押往长安慎远坊的路上,长途奔波差点儿把他折磨死。所以当他得知兰襟点他跟随时,高兴了一瞬间,就开始绝望了。
兰襟下马,将水囊扔给了他,说:“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当上南疆城主的?”
霍准漱了漱口,望了望天,说:“之前老城主因战身上留了很多伤,时常病痛,为了止疼吃了不少损身子的药,最后服药过度死了。当时南疆正乱,也没有人愿意到这儿来冒险。陛下不可能派我这种弱鸡到南疆,我寻思大家不上我上了,就显得我积极向上,陛下龙颜大悦后赏我点儿银子什么的……没想到陛下还真的封了我做南疆城主,让我到这儿来了。”
兰襟抿唇,一时无言。
天马上就要黑了,兰襟决定在镇子上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这镇子有些荒凉,客栈里的饭菜都是当地口味,偏甜,容潋吃不惯,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上去休息了。
兰襟看她上去也放下筷子,霍准吃得开怀,咽下嘴里的菜问:“侯爷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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