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襟笑睨了他一眼,说:“会让钟大人惊的事情还多着呢!”等跟着兰襟去正厅时,钟骞才明白,兰襟此话到底是何意思。
慎远坊的正掌司王遂之和副掌司郑元皆在,容潋亦在,垂手漠然地站在一旁,整个屋子气氛诡异得很。
“王大人,钟大人到了。”
兰襟只说这一句,人站到了容潋身边,那并肩而立的模样看得钟骞牙根紧咬。
王遂之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道:“慎远坊这地方阴冷闭塞得很,钟大人实在是不必总跑这儿来受罪,此番回去之后在刑部好好发展,将来本官可还要仰钟大人鼻息。”
钟骞眉头一皱,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你可千万别再过来了。
慎远坊关押要犯,若非正事寻常人的不能过来,也不能探视。钟骞此行是借着和王大人叙旧的名头过来的,一般若不出事也不会有人多说话……
钟骞眼睛看着“多说话”的那人,只觉得肺管子都要炸开,强忍着平心静气道:“王大人说笑了,我来这儿并非受罪,而是开怀。心里惦记的故人在这,我免不了还要来叨扰,若是王大人觉得难做,我便和陛下请旨,从刑部调到慎远坊为官。”
话音刚落,郑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的脑袋看着这么硬,也不知道能禁得起侯爷几个来回的暴打。
钟骞拿仕途来换在慎远坊和她经常相见,不管真假与否,这话都让人震动,可此刻容潋觉得怅然。她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沉默的兰襟。
昨日对抗下他分明已经知晓钟骞是来做什么的,可事实已成,她已经知道了,就算再堵钟骞的口也没用。所以他攒了这么个场子是为了什么容潋有些看不懂,但也不想莽撞地再去踩他的雷区,就只等着他反应。
屋内一时气氛更诡异了三分,兰襟的手掌扣在容潋肩头,微微用力扳过她,让她面对着钟骞。
“钟大人连大好仕途都不要跑过来照顾你,这等深情厚谊实在是让人动容。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有钟大人照顾郡主,那我也不便再插手,去吧。”他自她背后轻轻一推,容潋向前两步,钟骞展开手臂要去接她,可还没碰到她袖口,一只手臂便横过容潋的腰身,往后一勾。
“你还真敢过去。”
容潋后背撞到他硬硬的肌肉上,撞得生疼,她气得回手去扯他的脸:“你到底想干嘛?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做什么?这几位大人都很忙,没有人陪你作天作地的闹,你适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郑元立刻颤巍巍地举起手,说:“那个没事儿,不忙,我不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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