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远坊的那个库房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别人看不出来,兰襟是一定会看出来的。
容境也接到密报,慎远坊的正掌司王遂之也已经发觉。此事一旦挖下去,他好不容易谋来的太子之位便很难坐稳。兰襟那一把火让陈仲年送了命,也替他将所有的危机全都烧没了。
只是这火烧尽的,还有他与兰襟之间所有的关联。兰襟以此来全了他们之间曾经的情意,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任何瓜葛。
容境长长地叹了口气,至今仍是不解,以兰襟的能力怎么会留下那么多把柄给人抓住。
彼时他刚封太子不过三个月,再为兰襟说话实在是冒失,兰襟如今这样,也是应该的。只是容境总觉得,兰襟来并不是为了他,走,也并不是因为朝中事。
只是他从始至终都没看清这个人罢了。
“太子殿下,是直接回东宫吗?”
容境摇头甩掉杂念,沉声对外道:“去乐律坊吧!”
慎远坊走了个陈仲年,又来了新的副掌司,叫郑元,是从大理寺衙门调过来的,明着算是平级调遣,实际上就是贬官了,据说这位是因话唠让大理寺卿不厌其烦。恰好吏部挑选人顶替陈仲年的位置,大理寺卿忙不迭地将郑元推荐过去。
这位郑大人倒是年轻,长得干瘦,嘴皮子利落,来慎远坊不到三日就上下左右摸了个透,最喜欢的就是霍准那一张比他还能说的嘴。
王遂之不管犯人,郑元就大胆地做主,让大家能偷懒就偷懒,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装瞎的。
“让你们这些曾经的皇亲贵胄到这来,不能吃珍馐美食,不能穿绫罗绸缎,连下人都不能指使,这已经是最痛苦的惩罚了。”
郑元如此通人情,让慎远坊的日子好过了那么一些。
进十一月天气更加冷,今年的冬日早早来临,慎远坊里阴冷,晚上睡觉时也没有火盆取暖,为免冻出病来众人便捡后山的一种干了的青荩草编成席子铺在床上。
像方云梦这样去年就在的人已经有席子不用再编,不过容潋就要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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