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陪我去书房看书。”

“可我不识字。”

“那就学。”夏因的语气温和，却不容他反抗。

沈居安只好搬了小板凳坐在夏因的旁边，听夏因念书，夏因一边念一边教沈居安一些简单的词。

这是一本专门赞颂光明神的书，各种夸奖都在里面。

沈居安不免感慨光明神的脸皮真是厚，这种把他夸上天的书，他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念出来。

全都是歌功颂德的话，沈居安一点都不感兴趣，学着学着就眯着眼睛开始打瞌睡，眼睛一闭，脑袋一点，身体微倾，惊醒往后靠，再次闭眼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夏因伸出手指，沈居安脑袋一往下，额头怼上了夏因的指尖，被硬生生怼醒了。

“利斯特，你不想学字？”夏因问。

“不是，就是这本书太无聊了，都是夸奖光明神的诗歌文字，我……”

夏因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居安：“你对光明神毫无敬畏之心，不喜欢光明神？”

一个在黑暗深渊里长大的恶魔，就算是被抹去了记忆，骨子里也不可能崇敬光明神。

“光明神是所有人的神，他要管很多人，离我太远了。”沈居安朝着夏因讨好地笑了笑，“所以我更喜欢少爷！少爷给我面包吃，还要教我学字。”

夏因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屈指弹了弹沈居安的额头，见着沈居安额头多了一抹红，上手揉了揉。

总是这么容易留下红痕。

“不过，少爷您要是换一本更有趣的书教我识字，就更好了。”沈居安看夏因心情不错，认真地建议。

就算是拿再多赞颂光明神的诗歌出来，他也不会被这个狗男人洗脑。

“你想看什么？”

“唔……就是各种各样的小故事，要好玩的。”

“嗯。”夏因起身，去换了一本书。

书中确实是一个个的小故事，但这是一本光明神投影到人间，在人间游历的故事集。

夸的词汇没那么多了，但还是用一个个小故事表明光明神是一个仁慈、悲悯的神。

沈居安忍不住问夏因：“这些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

“光明神是个好神。”沈居安说，“不过他一定没有谈过恋爱，真可怜呢，活了那么久还是老处男。谁要是被光明神看上，真是倒了老霉了，寂寞了那么多年的光明神在亲热时一定不知节制。”

夏因的额角跳了跳：“利斯特，不要胡说。”

沈居安心说，我有没有胡说，你不知道？

说的都是实话好吗？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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