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人？”老高恩审视着这个年轻的东方女人，“你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女人分明平静地很，可以他还残存的、多年在商界的嗅觉，却觉得，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她的眼睛不会这么平静。

老高恩下意识就冒出一个不能让她继续待在这里的想法，随即叱咄阿尔图罗：“阿尔图罗！你好歹曾经是芙雅的人，就算离职了，现在带一个东方女人来这里算怎么回事？”

阿尔图罗噗嗤笑了一声，很不给他面子：“尼克·高恩先生，原来你也知道我已经不用听你使唤了？”

“你——”

“也行，不让就不让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乔柠漫不经心把手撑在桌面上。

老高恩一脸警惕：“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芙雅！现在我们在进行重要的会议吗？！”

乔柠笑了笑，像是很意外，然后用英语道：“怎么，各位不是在谈论我吗？我这个当事人来瞅瞅还不行了？”

“你这话是什么——”老高恩的话戛然而止就这么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而他自己则是惊愕地看着乔柠。

那种眼神……就像是看到死人诈尸一样！

而其余股东们也渐渐觉出了什么，纷纷面面相觑，惊愕、诧异、不敢置信……各种情绪交织。

“敢问，您就是……An吗？”说话的是刚才和老高恩呛声的人。

刚开口时他下意识说的是英语，但很快就改成了华国语，虽然他的华国语说得有些别扭。

不过……分明知道乔柠会说英语却用了华国语来问她……不得不说，这是个颇有眼色的聪明人。

乔柠抿唇不语，只唇边缀着玩世不恭的笑。

而她的这个态度在这些股东眼里就是默认了。毕竟，阿尔图罗可就站在那儿呢。

阿尔图罗，唯一知道An真实身份、唯一和An有联系的人。

“An小姐，真没想到，时尚界第一人会……会这么年轻……真是不可思议……”他一脸赞叹。

乔柠笑了笑，却没什么寒暄的兴趣，淡淡瞥了眼老高恩说：“我想，作为你们话题的当事人，我应该有资格坐在这里听一听这个会议的内容吧？”

其他人见乔柠对老高恩的态度都察觉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毕竟从大方面来看，他们现在都和老高恩站在同一条绳索上，如果芙雅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钱也都打水漂了！

“你、你怎么可能会——”

“An小姐！”

骤然被打断，老高恩顿时一个激灵，把自己没说完的话全咽了下去。

乔柠则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打断老高恩的人。

“好吧，那我们就直入正题。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

“这是当然！”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道：“An小姐，前些日子听说您的身体不太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的便是去年冬秀的事，因为An“身体不舒服”以至于影响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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