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儿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乔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淡淡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樊钊说的。
至于马克雷,眼睁睁看着乔柠离开,却压根儿没人敢去拦她……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樊钊迷迷糊糊跟在乔柠后面。
从看到乔柠出手时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还记得,今天乔柠貌似刚说了,她是个需要保护的人,所以才会雇佣他。可现在看——这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吗?!
乔柠慢慢走着,如闲庭散步,一定也不像刚才刚砸了人场子的模样。
乔柠好像不知道樊钊的疑问,又或许知道却并没有解释的**。
暗夜之中,那座经常被权势人家光顾的高级会所乱糟糟的。
昏暗路灯下,乔柠的步伐不紧不慢,带着独特的优雅。
……
“乔——”阿尔图罗满头大汗跑进来就见乔柠竟然还在慢悠悠泡茶,“你怎么还这么平静!”
乔柠抬眸觑了他一眼:“那我该是什么反应?”
阿尔图罗:“你都还没有听说吗?昨天老高恩的儿子马克雷被人打进医院了!”
“哦。”消息传得挺慢的。
阿尔图罗:“……”
你就这个反应?!
似乎是听到了阿尔图罗的心声,乔柠没什么诚意的感叹了一句:“那可真不幸。死了吗?”
阿尔图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这话题跳的还挺快……他才说马克雷受伤的事,乔柠就直接跳到生死上去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还是认真回答道:“说是只伤到了头,然后……惊吓过度,还不到那种程度。”
乔柠:“我就知道。”
阿尔图罗:这失望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阿尔图罗也没客气,直接坐下,夺了乔柠刚倒好的一杯茶,轻轻吹了两下又说:“乔,你说马克雷也真够倒霉的,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我专门去打听了一下,听说马克雷是被一个很年轻的女士用酒瓶砸破的头!”阿尔图罗很是幸灾乐祸,毕竟这个马克雷入职芙雅之后就一直锲而不舍地给他使绊子。当时他和乔柠说想暂时离职就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乔柠瞥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很高兴?”
阿尔图罗:“那当然!我现在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位美丽的小姐有这种胆量!我一定——”
乔柠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一定什么?”
阿尔图罗不尴不尬笑了两声看向乔柠,正想说话却愣了愣。
乔柠手臂微抬,不急不缓给杯里添茶,热气儿冒了出来,这一幕恍若他某次在华国博物馆里看到的仕女图一样。
恬淡又美丽,让人感觉到静谧之美。
乔柠轻轻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阿尔图罗这才回过神,却不接着刚才的话了,而是玩笑般问乔柠:“乔,你难不成就不想见见敢往马克雷头上砸酒瓶的人?这用你们华国的话怎么说来着……”
“噢!”阿尔图罗一拍头说:“巾帼不让须眉!”
乔柠勾唇,看着他挑了挑眉,似有讶异:“看来你的华国语学得确实很不错。”
难得被乔柠夸赞,阿尔图罗心底还有些得意,恰好这个时候,樊钊回来了。
樊钊:“我去打听了,死不了!”
乔柠颔首“嗯”了一声,又瞥了眼阿尔图罗,和樊钊道:“不过你倒是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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