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枭闻言微微皱眉，目光落到凤初柔身上，好似在问她贵妃所言是否属实，凤初柔轻轻摇了摇头，贵妃昨日除了喜怒无常之外，根本未曾给她吃什么。

“娘娘可否记错了？本妃压根儿未曾到娘娘宫里，昨日是第一日来天凌，娘娘同我只不过今日一面之缘，哪里会有饮酒一说？”

后宫的妃子同外来的王妃，本就不该接触的，若是任何一方出了事，皆承担不起后果，故此渐渐便成了妃子同外人不得接触的律法。

天凌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件事若是传到了青云那头，那便没这么好说话了，往严重了说，事关两国之谊，谁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贵妃私下召见本就已经不合礼数。

天凌皇帝想必是极为宠爱这个贵妃的，瞧见凤初柔给贵妃一个台阶下，立刻颔首断了话茬:“朕看贵妃是糊涂了。”

谁知道贵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连皇帝也不看一眼，只是望着凤初柔冷笑:“湘王妃好大的本事，先是青云战神垂青于你，又是皇上庇佑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凤初柔微微皱眉，她昨日瞧见贵妃，本是怀疑她丧女之后受了刺激，精神不大正常，现在看来确是如此了。

那股眉眼之间透出来的阴冷意味，叫人莫名有几分毛骨悚然，贵妃今日只身前来，怕不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随后凤初柔看了一眼百里枭，又看了一眼贵妃，极其悲哀的发现这种情况很可能发生，毕竟谁也不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贵妃，不得胡闹。”天凌皇帝许是也看出来不对劲，低声呵斥着，只可惜贵妃如今哪里听得进去这声呵斥？扭过头来便是满眼恨意。

“皇上，莞儿才多大？”贵妃看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叫人毛骨悚然，好似哭好似笑，却终归让人有几分想要退却的意思。

“她才十四岁!当初臣妾求了您许久，您却非要把她送去和亲，这才落了个身死他乡的下场!莞儿也是您的女儿啊，皇上!”

凤初柔微微皱起眉，莞儿应当是贵妃给女儿取的亲昵小字，只是如今听来却有几分说不出的悲切之意。

百里枭瞧着贵妃的模样，双眸带着寒意，像是觉得贵妃这般模样着实危险:“站到本王身后去。”

还未等凤初柔有所动作，就被百里枭一把扯到了身后，一时间有几分哑然。

虽然王爷您这样真的很帅，但是您看见了没有？贵妃看过来了，就因为这么一扯，她看过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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