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周陵将自己的外衣叠了放在一旁。
安胥盈不知道他从何说起,有些无辜:“是安盈伺候的不好吗?”
周陵笑了:“你伺候的好吗?”
这话叫安胥盈无从回答,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
周陵很久都没有自己调*教过丫鬟了,难得起了些兴致,自己将中衣褪下,边叠边道:“你走吧。”
安胥盈便果真转身出门,刚走了两步,又听他轻声说:“不必来了。”
她的脚步一顿,前面的门就这样开着,她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周陵翻了翻箱笼,寻了其它的衣服,搭在臂弯上往后面的浴间走,就像是不曾见过她一般。
他从前见过的丫头里,规矩最好的自然是留英,那是母亲为他选了,一点一点调*教好送给他的。后来的就算是没留英规矩那么好,也没有见过这样的。
半点眼力见没有,废话倒是一堆,说出来三句里两句带着试探,还当别人都是傻子。
他可不相信安胥盈果真什么都不知道,侍女侍女,功法都能读懂的读不懂这两个字?
况且,宋一墨已经提前与她讲过,那必定嘱咐过叫她本分些,倒是可惜了这番心意。
她大致在想什么周陵自己也知道,第一看低他只是个凡人,心高气傲;第二觉得宋一墨对他不过如此,心中不服气;第三便是有些旁的心思,想必是觉得五行宫未来的女主人不应当这般伺候一个别的男人罢。
等周陵自己迈进浴池,后面的人才期期艾艾挪了进来,轻声问:“安盈为公子擦洗?”
这时候想起来擦洗?毛巾不带胰子不带,是打算拿手搓吗?
周陵笑了:“你这副样子像极了我一个故人。”
安胥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见他不像是需要自己的样子,随意蹲在旁边为他往池子里撒些药草:“什么故人啊?”
“一个丫鬟。”周陵淡淡回忆道,“她从前对我是极好的。”
“后来呢?”
“后来就嫁人了。”
安胥盈觉得这故事没有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撒着药材,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僵住了。
周陵才不管她明白了什么,只是起身自顾自擦了身体穿了衣物,吩咐道:“池子里的水每日要换,若这药草是你家公子让泡的,就提前两刻钟泡进去,我一般未时末用晚饭,饭后三刻洗漱。”
也不管安胥盈记住没有,周陵穿好衣物便走,走之前又说:“对了,今后进门,记得随手将门关了。”
安胥盈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似的,连忙转头看他,却见他人已经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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