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看着怀里孩子, 越看越觉得蹊跷。
仔细回想那日在凡界城镇上遇到的那名大夫,当时就觉得似曾相似,现在一想, 竟叫他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是那个青楼花魁!
诊脉大夫和青楼花魁的脸在螭吻的脑海里逐渐重叠,让他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他抱着孩子回到寝殿, 走到玉香床榻边,沉痛地问她, “香儿, 你老实告诉我, 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玉香见到螭吻怀中的孩子, 连忙起身要去抱孩子, 可是螭吻却不肯给她,他直直盯着她, 寻求一个答案。
“你快把孩子给我!”玉香虚弱地下床, 伸手去抢孩子。
“告诉我实情, 否则我就摔死他!”螭吻将襁褓高举头顶, 咬着牙道。
“不!你别伤害我的孩子!”玉香投鼠忌器,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螭吻失手将孩子摔下来。
在螭吻用孩子做要挟, 玉香没办法, 只得半真半假将实情道来。
在她的描述中,白月是个十足毒妇,拆散她和轩辕霆这对真爱, 轩辕霆痴心付出,为了她被打入天宫入凡历劫。
上次在群芳阁和清河县遇到的那两个人, 也就是说花魁和大夫, 都是孩子亲爹所历劫的转世。
螭吻听完真相, 深受打击,看着玉香半晌,自嘲一笑,喃喃道了句,“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不是的螭吻,其实我也是喜欢过你的。”玉香连忙解释。
可是螭吻带着孩子,决然地离开了。
螭吻一刻不停赶到清河县,找到西门霆时,他正伏在一名青楼花魁身后,两人正激烈**,螭吻抱着孩子从天而降,大喊一声:“奸夫受死!”
话音未落他一剑将西门霆心脏刺穿。
轩辕霆的第二世历劫当场身亡,不着寸缕的花魁抱着衣裳四处逃窜,惊声尖叫划破屋顶:“啊——救命啊——杀人啦!”
螭吻站在血泊屋中,看着怀里没有呼吸的孩子,悲凉油然而生。
他仰首看着上天,心中锐痛,为何?为何你们都要骗我!
……
自从归无胤魔神飞升,天宫的气氛就变得异常诡异。
往常三天两头就有神官在自家神殿搞搞宴会办办趴体,拉帮结派议论议论天庭的小道消息和八卦,现在这些活动都不约而同取消了,大家仿佛非常默契,变得讳莫如深,见面都用眼神示意,即便两人当着面,也用传音镜密语传音。
反正,能不在公众场合说话就不说话。
天宫变得异常安静,但白月的月宫却变得拥吵无比。
除去月宫本来几名心腹属下和一干宫侍,又多了三个从蓬莱带回的新人才,现在归无胤和谢执两个也天天往她的月宫跑,另外不晓得为什么齐麟也来凑热闹,甚至韩芃君也心事重重地来找她。
白月:“……”
这群人可将白月折腾得够呛。
自从上回在月殿谢执和归无胤打了一架,两人就开始不对盘,封泽也站在谢执这一边有意孤立归无胤,虽然归无胤对此不屑一顾,但是不晓得为啥,齐麟逐渐有成为归无胤马仔的趋势。
韩芃君在白月旁边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最后竟坐在她凤榻下喝起闷酒来已经喝空三四个酒坛子了。
三个从蓬莱新来的郎官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个大佬,有些激动,但几次试图搭话发现人家都不理他们,就自己占据了一个地盘,开始他们的交流。
兰芝忙前忙后给殿里的几个人张罗茶水点心,忙碌的身影像一只蜜蜂穿梭在殿中。
海驮双眼紧紧盯着归无胤和谢执二人,生怕他俩一句话不对又打起来,他得随时护着娘娘那些心爱的器皿宝贝。
整个月宫大殿闹闹哄哄吵翻天,白月一手撑在膝盖上,抵着额头,用力捏着抽搐的眉心。
她忽然双袖一拂站起身,扬声道,“都给本宫安静!!”
大殿倏然静下来,每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白月。
白月发号施令:“封泽,去练兵,别在这儿凑热闹。”
“是。”封泽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兰芝海驮,去忙你们的,别在这儿守着了。”
海驮和兰芝对视一眼,“是,娘娘。”
“还有你们三个,也出去,吵死了。”白月对着蓬莱三子道。
三个人很有自觉地退了出去。
然后白月表情冷淡地看着齐麟,“司法仙君无事可做吗,若是闲得慌的话,本宫这边有几个比较棘手的宫观祈愿,可以让你做使者代为执行。”
齐麟连忙道,“还是不必了,臣司战殿也有不少事务堆积,臣君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起身而去。
最后,殿中只剩归无胤和谢执两人。
白月与他们对视半晌,转首对谢执道,“谢执,归无胤魔神飞升,这天界典法里可有例可循?”
谢执道,“回娘娘,并无。”
“那就是了,你难道不应该就此重新撰写一本新的法典吗?”
谢执抿了抿唇:“娘娘所言极是,即便是魔神飞升,亦要遵循天规典法,臣这就着手撰写。”说着他淡淡看了眼归无胤,“届时还请魔狱之主仔细熟读。”
归无胤冷笑一声。
谢执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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