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霆追着玉香下凡便一去未回。
白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定是被玉香的手段给缠住了。
真是太棒了!
白月抚掌轻笑,玉香不愧为原女主,这缠磨人的本事绝对的一顶一。
既然轩辕霆被绊住脱不开身,那么,白月施展身手的时机便到了。
一夜过去,天宫不知从何处开始到处飞传流言蜚语。
有多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匿名传言天君轩辕霆和他那凡间女徒弟有不正当关系。
那些八卦捕风捉影似真似假,让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什么……二人在凡间早有私情,还说什么……当时天君和天后大婚时,那女徒弟就是因为心生嫉妒才跳的诛魂台;更离谱的是……说天君娶天后娘娘纯碎是因为把她当做女徒弟的替身……
荒唐,实在太过荒唐!
这些传言一经流出,便火烧原野一般四处漫延。
再加上昨日本是司战仙君班兵回天庭复命,天君竟然因为爱徒任性就跟着一起下了南天门,把司战仙君给晾在了凌霄殿。
蛛丝马迹前前后后这么一串联吧,这些传言八卦竟也不像空穴来空。
但毕竟事关天君人伦天道和天规禁忌,这事到底没人敢明着议论。
天界毕竟是个大佬云集的地方,人人都是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油条,这些辛秘八卦听一耳朵便是,谁也不会蠢到冲去轩辕霆面前质问。
可有些事有些话,听了便会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等时候到了,它就会生根发芽。
出于明哲保身的原因,这桩劲爆八卦暂且只在天庭中下圈层流传,还未传到权力中心的轩辕霆两位心腹耳中。
因为,此时的司战仙君齐麟,正为这趟从妖界带回来一个消息而焦灼。
妖兽九婴在凡间为祸,大发水洪,淹了人间十几座城池,淹死万千无辜生灵。
人们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纷纷到武神将军的庙观去求拜,请求天神派下武神将军将妖兽铲除,还百姓一个太平。
武神庙观的祈求和香火自然都发到了司战仙君齐麟这里。
他这次本就在妖界查到九婴频频起战作乱,不仅吞噬欺压各山头小妖,逼他们臣服其为王,上缴财宝兵力,野心勃勃。
现在竟敢把手伸向了人界,搅得生灵涂炭。
以齐麟的秉性,定是要立刻点兵攻到妖界,杀得九婴跪地求饶的。
可是,天界出战非同小可。
一要天界之主下发宝印檄文,二要开坛祭祀拜上古创神。
这些都是要天君轩辕霆在才能拿的决定。
而现在满朝文武齐聚凌霄殿,他们殷切翘首的天界之主,此时此刻却正在凡界的一间小院软语轻哄一个伤心的女人。
司命仙君神情凝重,盯着手中星象罗盘喃喃道:“人间祸起,战乱之端,天道惩罚怕是真的要来了……”
他立即占卦,算出三日后便有一个天道吉时。
若是能在酉戌日落月升更替之时,由天君斋戒沐浴亲自向天道请罪,往后每日焚香跪拜自省三百六十五日以示诚心悔过。
这场天道浩劫或许还能避免。
应对办法,群臣百君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最最关键的人物——天界之主轩辕霆却不在。
百官们守在凌霄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左等右等,轩辕霆就是不出现。
“唉,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啊。”
听了海驮从凌霄殿探听来的情报,白月不禁勾起唇角,幽幽感叹了一句。
凌霄殿百官等到第二日,轩辕霆还是未回天宫。
心急的齐麟一连派了百名卫军下凡寻找天君,仍无音讯。
而一直到第三日,轩辕霆仍被缠在玉香的温柔乡里拔不出来。
两人可是刚经历了一场狗血误会,轩辕霆好声好气哄了两天才将傻丫头哄好,愿意重新娇滴滴地靠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娇声酥骨地喊他一声:“师父,香儿错怪你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吵架也是一样的道理。大吵一架伤了元气,就得赶紧补个小蜜月调剂调剂。
此刻,轩辕霆正伏在玉香的娇躯上,狠狠疼爱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无法自拔。
傍晚。
日暮降落,最后一点残阳斜辉照在穹顶之下。
神庙天坛上百丈高的祭祀石被那残阳照得反射出橘色的神芒,像一尊上古巨神俯视着脚下众生。
肃穆的天坛广场,所有臣君百官皆手执位牌敬畏而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眼看着祭祀的吉时就要过了。
列布在庄严神威天坛四端的臣君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不时唉声叹气,望眼欲穿。
谢执和齐麟站在群臣之首,抿着唇一句话没说。
司命仙君站在天坛,蹙眉看着星象罗盘,心情越来越沉重。
忽然。
天坛对面出现一行人影渐行渐近,为首那人气势孑然。
所有人眼里都升起了期待。
是天君吧,他在最紧要关头赶回来了吗!?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出现在天坛上的是白月。
白月穿着天后祖制的赤凤黑纹祭服,曳地披风将她衬得雍容高贵,她腰间佩戴一把沉影玄剑,云娥如雾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眸光神韵深邃,神圣端庄不可侵犯。
她仪态万千,缓缓走上天坛。
“天后娘娘?您怎么来了。”司命仙君诧然道。
白月微微一笑,“司命仙君不是正在主持天道祭祀大典。”
“正是。”
白月站在高台,环视下方,“看样子天君是不能在吉时之前赶回了。”
司命仙君沉默以对。
“本宫愿代天君向天道请罪,至此每日焚香跪拜自省三百六十五日,以示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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