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阿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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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怎么？又想不说话吗？”李昱容步步紧逼，可姜若只是静静地坐着。

“回皇上，娘娘失声了，不能说话。”莫桑跪在地上，赶紧替姜若解释。

“是失声，还是不想辩驳。”李昱容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姜若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尽管狼狈，透过细碎的青丝，那双澄澈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

姜若咧开嘴，笑了，像是破风箱发出的嗞啦声，难听刺耳。

“这不是会说话吗？”李昱容捏得紧了些，姜若白皙小巧的下巴开始泛红。

“对啊！我会说话，只是，不想说给你听。”姜若昔日甜润的嗓音，变得像是老妪一般嘶哑。

李昱容一摆手，姜若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李昱容丢开了。

“姜若，你别太过分。”

“那皇上倒是告诉臣妾，什么是不过分？是一味的纵容，是冷眼旁观，还是说要掏心掏肺？”姜若从地上爬了起来，捋开那些碍眼的发丝，透出一张苍白的脸来，眼里冒出凶光，她本就几天没有好好吃饭，这下更是身形摇摇欲坠。

“朕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总之，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她若出了事，唯你是问。”

李昱容的眼角微挑，眉飞入鬓，看着恼怒也是赏心悦目的，只不过姜若已经顾不上去看什么神色了，只是牢牢记着“亲骨肉”这几字。她与李昱容成婚九年，除去他不曾碰她的两年，也是有七年的夫妻之实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孩子。说来也与姜若身子弱有关，姜若自幼体弱多病，是在药罐子里泡着长大的，虽说后来进了忘尘谷，吃了师父鬼医的千年火灵芝，却还是难以有孕。为此，李昱容曾替她求了各类药方，却还是不见效。

那时，李昱容同她说：“我希望，我的孩子是阿若生下的，不管男女，我都想要。我想要和阿若以及我们的孩子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走过万里河山。”

为了这一句，姜若喝了药；为了这一句，姜若甚至求了南藤；为了这一句，姜若忍了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的事实。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李昱容开心，毕竟那个女人有孕的那一天，她的阿容是真真的欢喜，即便是对她心怀着愧疚，却还是掩不住的像个偷到糖的孩子般开心。

姜若忽然恨自己所谓的大度了，她当初就该仗着得宠，亲手掐死那个孩子，早点落得恶名，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做，就落得如此下场，任人宰割。

“你就这么肯定，这深宫里，害她的人一定会是我？”姜若一番话说得别有深意。

“我也希望不是。”冷冷抛下这句话，李昱容便踏出了仪元殿，在落脚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传朕口谕，皇后姜氏，妄图加害皇嗣，即日起，夺取皇后封号。”李昱容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姜若一眼，也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就下了口谕。

李昱容走了，坐着龙辇浩浩荡荡的来，又带着重新披上小羊羔皮的裘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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