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誉恒的声音,“你先别睁眼睛,肿了睁不开,我去给你找几块冰敷一下。”
我这下才清醒过来,把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起昨晚喝醉后的事,其实我酒醉后,记得很多事情,包括他亲了我的额头,好像我也亲了他这件事,顿时有点窘迫。
但这不过是酒醉之后一时冲动做下的事,况且我亲他额头也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学他而已,应该算不上什么事吧?程誉恒不会告诉叶世臻吧?
我有点羞窘,觉得自己昨晚真是对不起叶世臻,也有点对不起周思静,忙下定决心以后要离程誉恒远点,类似的事可绝不能再发生了。
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昨晚我是喝醉了,他却还是清醒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也不好意思真的开口问他。
我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他却好像若无其事,压根儿把昨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起身去厨房拿东西,语气没有丝毫异常:“因为这是我家。”
我估计他是以为我忘了昨晚的事,于是也就索性装作忘记,把这事揭过不提。
他把冰块放进塑料袋,在手里捂了捂才敷上我的眼皮。
冰块很凉,刚敷在眼睛上有点难受,我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睁不开眼睛,看不见程誉恒表情如何,只觉得他手势倒是很轻柔,指尖也是凉凉的,“很凉吗?”
我还是觉得尴尬,于是没出声。
他随口问:“你做噩梦了吧?”
我想起刚才的梦,而我已经许久未曾梦见惜惜了。酒精大约只是催化剂,昨晚饭桌上无意中提起的从前的事才是诱因。一时间只觉得身心皆疲,连话都懒得说,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他忙说:“嗳,你别又哭啊,我冰块不是白敷了吗。”
我想起他还跟那个周思宇的妹妹谈着恋爱,甚至还执意要娶她,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一把打开他的手,勉力睁了睁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了一下,手上的冰块也飞了出去,却难得地没有着恼,弯下腰去把冰块捡起来,转身进了厨房,说:“你一夜都没睡安稳,一直在哭,哭着叫惜惜和我的名字。”
我没想到我还说了梦话,不仅叫了惜惜,居然还叫了程誉恒的名字。大概是我和惜惜的回忆太少,而每段回忆里都有他的存在。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