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馆今天有场话剧,知行拿了几张票给我,看完再去谈也行。”
“不是九点?”周衍站在洗手间洗漱台前刷着牙,外面打火机响了一声。
“那负责人说临时有事,下午再见。”
“嗯,”周衍洗漱完出来,薛迦柔一根烟也抽完了,这倒是少见,周衍想,薛迦柔很少当着下属的面抽烟,以至于陶陶现在缩在沙发椅里,一声不吭。
“出什么事了?”
薛迦柔摁灭烟头的手滞纳了一下,“阿衍,你想过吗,失控解散和夏程的事情,如果不给大众一个解释,舆论就会像胎记一样在你身上留一辈子,缠你一辈子。”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什么,解释失控为什么在鼎盛时期宣布解散,解释夏程的死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好奇未免太过线了。
“是,你可以不解释,就像过去那五年一样,把自己关在你那五十平的牢里,任由外界对你随便揣测,谩骂,可你想过季风,想过童克平吗?”
“薛迦柔,你赶过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是,公司没完没了的在因为你的事情开会,我头上顶着多少压力,你知道?我不止带你一个艺人的周衍。”
“这件事,我不会对媒体做任何解释,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周衍脱了浴袍,穿着条裤衩弯腰拿要换的衣服,薛迦柔在身后注视着他,“你跟林珏,”
“阿柔,林珏例外。”
“好,他例外,你好好考虑,八号馆我一定会拿下来,EP签售安排在演唱会后,这是你最好解释的机会,考虑好了提前告诉我。”
周衍没再多话,穿好衣服,陶陶在沙发里动了动,“柔姐,我们该走了。”
话剧名叫《再见,柏曼》,柏曼是一个白化病小姑娘,也是一个年少成名的油画家,小演员出场的时候,观众席里明显席卷过一阵未名的浪潮,周衍隐在当中,不知在想什么。
“柏曼,你看,他们来了。”
“他们是来看我的吗?”
“不,亲爱的柏曼,他们来看你的画,看科尔沁草原上骑马奔跑的男孩,看站在羊群中抓住羊角的小柏曼!”
“妈妈,他们知道那是柏曼么,他们知道那是哥哥吗?”
“你希望……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柏曼盯着那幅画,骑马的男孩路过羊群,羊群里站着一个穿着布衫的小姑娘,视线仿佛交错了,又仿佛各自看向了远方。
“我希望——”柏曼神思游离,“我希望哥哥和柏曼在他们眼里,可以变成任何人。”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