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威廉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一下,贺知行又道,“得,赶紧上药吧,感染就严重了。”
林珏很少做梦的,大多数时间他休憩于完整的黑暗当中,连荔雪也不忍叨扰,可那天他梦到了周衍,在膝盖与胳膊肘的隐隐作痛中他嗅到了药水的味道,没过多久,周衍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身上挂着电吉他,站在落地麦克风前,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摇晃着身体,灯光勾出了他的剪影,连汗珠也没遗漏。
林珏却像是落在平静湖面的雨滴,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他安静的伫立在人群中,看着那样年轻,那样自由的周衍......
翌日。
远在郊区的别墅,一大清早吵的像是热闹的街市,膝盖还有些疼,伤口上的血凝成了壳,林珏趿着拖鞋一瘸一拐的下楼,走了一半,听见贺知行说,“你醒了!”
“嗯,”林珏揉了揉眼睛,“你们干嘛呢,这么吵?”
“下来看看?”
林珏点头,朝着贺知行伸过来的手过去,刚要扶住他下了这最后几级台阶,一抬眼,和对面一处视线撞了个正着,那人坐在钢琴前,一只手搭在琴键上,见他来,也不起身,反而搭上另一只手,琴音泄出,前奏刚响林珏便知道,那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一早就来了,”贺知行在他耳边说,“我可只说了你在这儿休息啊。”
林珏咬着下嘴皮子拍了下他肩头,“他昨儿都不在本市!”
单人房 双人床
20 周先生这次也是因为氛围么
我要胭脂色,我要颓唐客,我要见你。
贺知行在下午带走了威廉,说是再待下去威廉骨子里那骚劲儿又要上来了,毕竟周衍一来,威廉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
周衍对西方男人不是很感冒,但这个西方男人的普通话说的让他愉悦,而后林珏告诉他说,威廉是个语言天才,好些国家的语言他都信手拈来。
周衍打趣,“那他挺适合做外交的。”
林珏一愣,笑道,“你几点的航班?”
那会儿周衍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林珏正对着他坐在地毯上,鼻梁上架着一个无边框的眼镜,腿上抱着一台电脑,周衍只能看见他在打字的动作,他不多求,便一动不动的看着,度过一个漫长的等待,等到林珏注意到他。
“怎么不说话?”林珏敲完那行字,抬起头催促他回话。
“没订票,”周衍盯着他身上的伤说,“是不是得再上点药什么的?”
林珏后知后觉的抬起胳膊检查了一遍,“不用,这点伤再过几个小时该愈合了。”
“那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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