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感觉自己心口闷闷地直发酸:“累不累?”
秦昭眯起眼睛笑笑:“不累。”
说完,又扯过被单给楚斯年盖上,劝慰道:“你再眼巴巴地盯着我撒娇也没用,今天不能满足你,忍忍把。再抓紧时间睡一会?乖。”
得,秦昭一句话,硬是把楚斯年心中刚荡漾起的感伤和心疼一拳头塞了回去。楚斯年冷不丁被噎了一下,立刻反驳:
“……谁,谁眼巴巴,谁谁撒娇——”
秦昭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挥手打断他:“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总之呢,你今天要听话。听说你们医生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休息,你要珍惜啊。喏,我还给你拿了你最喜欢的小饼干,你随时带一点在身上。我记得总是有低血糖的毛病,最近你要连着做那么多台危险的手术,支撑不住的时候,记得歇一歇。吃一块补充体力。”
楚斯年一下愣住了。足足顿了几秒,他才品出秦昭话里的危险意味,若无其事地试探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要做手术?”
“傻瓜,你忘了我最近是做什么的?”秦昭举起手臂做了个搬东西的动作:“这几天,病人死亡的数量一下少了很多,倒总是要把很多病人推进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喉管都插着管子,呼吸顺畅了不少。这么厉害的手术,除了我们楚大医生,还有谁能做的了?再说了,还有安德鲁那张谁都封不了的嘴。”
楚斯年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秦昭。
完蛋。
他只好硬着头皮准备等着秦昭生气地责怪他一通了。可让他意外的是,秦昭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其实呢,今天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做得很好。村里的很多病人都托我转达对你的感谢,都说你是神明降世呢。”
“……”楚斯年默默地蜷了蜷手指。
秦昭歪头看着楚斯年:“怎么还不开心?你是不是怕我又怪你先斩后奏了?以为我会大发雷霆,闹着不让你去冒险?”
楚斯年:…………
楚斯年本来已经想过了,万一秦昭知道他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做手术不同意,他就把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义正言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好好说给秦昭听,不信劝不动他。
然而现实却偏和他想的不同,被秦昭这么和风细雨通情达理地一反问,楚斯年瞬间觉得自己理屈又词穷,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只好尴尬地坐在一边不敢吭声。
秦昭叹了口气:“你呀你……唉,算了,你把手给我。”
楚斯年:“————啊?”
“啊什么啊。”秦昭不由分说地抓过楚斯年的左手手腕,拍了拍:“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态度么?现在告诉你。”
说完,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楚斯年的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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