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平时本就有些不满意楚斯年一个黄种人,竟然能领导他们这群白人。
“我就说黑鬼怎么了!我还要说,这里不止有野蛮的黑鬼,还有你——愚蠢的黄皮猪!”
金发年轻人生气地挣脱安德鲁,瞪着楚斯年骂道。
这是一句非常恶毒的针对亚裔的脏话。安德鲁和秦昭的脸色瞬间变了,秦昭的反应尤其大,直接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个志愿者的衣襟: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金发年轻人又不怕死地咕哝了一句,秦昭气得眼睛都红了,正要揍人,举起的拳头却突然被人一把按住了。
楚斯年:“松手。”
秦昭不服:“他骂你!”
“我知道。但别在这闹。”
秦昭忿忿不平地松开手,咬牙冲那个志愿者瞪着。
楚斯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平静地打量这这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志愿者。
“我记得很清楚,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些病人当中,的确有几个是昨天闹事的人。不过,我也同样记得,那个带头举石头砸门的男人有个十九岁的女儿,昨天晚上,她为了阻止自己的哥哥伤害我,被打得头破血流。那个扯着嗓子喊打喊杀的人,他的妻子今天今天早上还给营地送来一筐新鲜的玉米,没错,就是你早餐里加的那一份。还有躺在那边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脖子上戴项圈的,你应该对他印象最深。昨天你险些被他用木棍打伤手臂,就是他身边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为了保护你,生生挨了这一棍。”
志愿者的蓝眼珠微微一缩,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突然像被楚斯年的目光灼烫到一般,飞快地避开视线。
似乎是听到了楚斯年的话,一个瘦弱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的头上还缠着绷带,透着未干的血,却浑然不知疼似地,扑通扑通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医生,求求你们求求我父亲吧!求求你们,我们家有三个姐妹都没还嫁人,只能靠父亲养活。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死了,我们家就彻底完了!求求你,求求你们……”
金发年轻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后退一步,故意离那女人远了一点,然后昂着头说:“是她救我又怎么样?谁让她老爸为非作歹?她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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