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玄马上纠正：“我不是他的道……”

望月悠河应下来，“嗯，不过他的身份不暴露，很难。”

乌梦玄无语地看着望月悠河，啥啊怎么总在瞎说，全世界都以为望月悠河搞了个王八，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哦。

他跟着望月悠河，出了房间，一路上走廊里没什么人，安静而肃穆，刺眼的阳光自上空照入，格外的圣洁。

乌梦玄悄悄看望月悠河，这里是望月卿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如果她不曾离开北境，望月悠河估计会好好地成为下一任圣子，也不会面对如今因为煞气而带来的恶意。

望月悠河用眼角瞥着他，“看什么？”

龟偷看被抓，不大好意思，看望月悠河这态度，还是顶嘴：“看看不行吗？”

望月悠河嗯了一声，“我是你的，随便你看，用不着偷看。”

“你怎么又说怪话……”乌梦玄收回目光，“我是在想，如果你出生在这里，一定是受人尊敬的圣子，很多事情也会不一样。”

“不必做这种假设，我性格本来就狂妄自大还锱铢必较，待在这里跟待在寒封吹雪没有什么区别。”望月悠河看向前方，捏了一下乌梦玄的手心，“还不如跟胡作非为、满嘴谎话的王八在一起来得舒服。”

乌梦玄无语地看着望月悠河，一脸不悦，心里却悄悄地松了口气。

虽然望月悠河自认脾气不好又小心眼，但在他心里肯定是世上第一好的。他一直担心望月悠河会不会陷入不幸，至少从现在来说，望月悠河觉得开心就很好了。

穿过层层连廊，铃兰领着望月悠河和乌梦玄来到一扇高门之前，高门上面雕饰着繁复的龙纹，从里面传来阵阵梵音。干燥的风呼啸而过，吹落了乌梦玄肩上的长巾，他跑到一边捡起来。

高门大开，阳光从正前方照耀，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乌梦玄被阳光刺得直流眼泪，眼前被挡了下，望月悠河无奈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真行，眼睛不知道闭起来么？”

龟能怎么办，龟反应就是慢点儿，还要挨说。他讷讷地闭上眼，望月悠河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到一边坐下。

他听到有人说：“我听启明官说了，圣女之子么？我最近忙于教内之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望月悠河清朗的声音响起，“只是来看看母亲付出大半生的地方罢了，不必在意。”

乌梦玄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阳光，才睁开来，发现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衫，衣襟上是三色饰纹，是典型的圣教服饰。

男子坐于上座，表情严肃，应该是铃兰所说的首座杜卓。乌梦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觉得眉眼有些熟悉。

望月悠河忽然靠近他耳边，问：“乌梦玄，你从前在那么多人选里，最期待我跟谁在一起？”

乌梦玄很奇怪，还是回答：“杜雨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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