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孤零零地吃完晚饭，团了个窝就睡了，这几天熬夜复习，加班加点，实在是太累了。

哎，这种充实的日子真是让龟难受，龟龟劳累，这难道就是家长带龟和小河带龟的区别吗？以前小河多好啊，该吃的不会落下，还不用念书，想做啥就做啥，哪能被折腾成这样。

乌梦玄在窝里翻来覆去地想了想凌景澄的话，心里担心着望月悠河，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睡过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叫醒乌梦玄的还是双溪那对大喙。

乌梦玄顶着被夹歪的脸，不情不愿地来到湛无天的门外，心想等有机会一定要再让这死鸟去挑粪！

昨日湛无天下山了，没有在静云居过夜，乌梦玄估摸着这人可能要晚点回来，便坐在书桌旁，掏出早点慢慢吃了起来，看湛无天桌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已经泛黄，书卷折痕很多，显然是翻动过很多次了。

乌梦玄拿过来，一边吃早点一边翻，是一本十洲七海的风土志，上面记载着各处的风土人情和有趣的传闻，上面还用笔做了批注，看得出主人对这些事很感兴趣。

这本风土志在乌梦玄看来，很是无趣，里面有些内容离奇到和事实毫无关系，偏偏这人还画了很多线，表达自己对那些事儿的惊叹和赞美。

乌梦玄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因为以前他当小神仙的时候，曾因为太无聊，在书库里找出风土志来看，那也是打发时间不可多得的东西了。

所以再看这本风土志，龟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乌梦玄也是无聊，翻了几页，突发奇想看了眼风土志上批注的文字。细细一看，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心脏一下子收紧了：“这个字迹不是……”

乌梦玄背后传来一个冷澈的声音，“那是我离开四方神山时，玄武给我的。”

他回过头，湛无天站在他的身后，不悲不喜的目光落在乌梦玄身上，不知看了多久了。

乌梦玄拿着书，指尖在微微发抖，“什么时候的事？”

“百年前。”

乌梦玄看着手里的风土志，低声问：“这本书，你确定是玄武的？”

湛无天走到他身旁，不知在看他手中的风土志，还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玄武让我选一件物什留作纪念。我痊愈时，玄武不在四方神山，我便从藏书中选了这本风土志。”

乌梦玄的心脏一点点收紧了，“你为什么选这本？”

“因为这本书，玄武翻阅得最多，常带在身边。”

乌梦玄看着湛无天，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湛无天却收回了目光，望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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