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乌梦玄顺着湛无天的目光看去，右小腿上缠绕着碧绿色的繁复纹路，从脚踝到膝盖布满了，像生命力极强的藤蔓。

龟：“这是我跟小河的灵兽契约啊，原来好像小一点的，现在大了点。”

说着伸出脚丫子自己看了看，纹路覆盖的面积显然要比之前的大，不知望月悠河手臂上的纹路会不会也变大了，那多不好看啊。

湛无天眼中闪过惊讶，在乌梦玄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脚踝，拉过放在自己腿上查看。

龟被看得不好意思：“哎呀，你别这么认真看，这腿啊，有腿毛没腿毛你这么认真看我都会害羞的。还好我是个龟，没什么毛发……”

湛无天没说话，指尖在碧绿色的花纹上缓缓描绘，神情严肃了起来。

那色泽深沉的图案是少有见过的古老纹章，像要将主人紧紧束缚住一般，有种神秘的感觉。乌梦玄凑过去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无意间看到湛无天时，却愣住了。

湛无天抿着唇，眼神专注又带着不可置信，就这么看着乌梦玄的腿，指尖在微微颤抖着。

“师尊啊，你没事吧？”乌梦玄摸不着头脑，把脑袋伸到湛无天面前，“你要是看完了，能不能把腿还给我啊？这个腿是我的，要是望月悠河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你别让我难做好不好？”

龟试着将腿收回来，湛无天却按住了他的腿，问：“历练结束后，你曾召唤雷电，乘云雨而来，唐旌说你宛若天神下凡，当时那么充足的灵力，如今为什么削减到这个地步？”

乌梦玄拉住自己的脚脚，一边说：“啊呀，都怪叶柏寒，他害我遭了很多罪，所以元气大伤了嘛……”

湛无天截断他的话：“是不是你给望月悠河渡了灵力？”

乌梦玄一窒，有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为人师表，不能骗龟

现在这个情况，先不说会不会因为撒谎被湛无天打手心，这事被揭穿了，湛无天就会知道，如今的望月悠河煞气重到什么地步，以致于要耗费如此多灵力去压制。

湛无天松开他的脚踝，向他伸出手，乌梦玄暗道大事不妙，捏着手手，不敢乱动。

这回湛无天的声音却柔和了许多：“我不罚你，把手放到我手上。”

乌梦玄拿怀疑的眼神看着湛无天，怎么的，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是吃错药了？

龟谨慎道：“你为人师表，不能骗龟哦。”

湛无天罕见地露出了一点笑意，“不骗你，手伸出来。”

完了，湛无天是不是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寒封吹雪是不是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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