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一直没把它放心上，真正影响我性命的是我的玉埙。”

破小妖，竟然到现在才告诉他。卫离白白担心了那么久，从重生之后就一直担心到现在。越想越生气，掐了把小腰。

白笙只是低吟一句，知道自己错了。“叶凌殇的事也不复杂，你千万不要等他有动静了才出击，这样只会上了他的当。”

可是他不起动静，就不知道他在哪。九头麟的隐身之术是很强的。

“九星珠还在吗？用九星珠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一颗珠毁一颗脑袋，嘿嘿！”

“自己也怕九星珠，就别在这里说了。”

“哼。”

“一个叶凌殇而已。”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很害怕似的。不过卫离确实害怕，他害怕的是苍生受难，还有小妖会胡乱牺牲。

中午，把小妖妖当孩子似的哄睡了，又独自出去。可白笙又不是真的小孩，很快就跟了上来。

在他们初次相遇的水潭边停下，水底不断涌出奇怪的气息。白笙叉着腰从他身后走来，摸了下鼻子。

水潭开始涌动了，咕咚咕咚冒着泡泡，而且冒出来的泡都是黑色的，很快，清澈的水潭都变黑了，还十分浓稠。

伴随着水泡的增多，一个个乌黑又凹凸不平的身体渐渐冒了出来。形如蜥蜴，大如勐虎，身体满是疙瘩，脑袋冒出来后，皱巴巴的眼皮睁开，露出了阴森森的眸子。

难闻的气息很冲鼻，又恶臭又刺激。帘山脚下好好的水潭，白笙经常洗澡的地方，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被毁得这么恶心！白笙倒是淡定，仿佛看透了叶凌殇的品行。

不过卫离的脾气是真的很不好，而且越来越不好。从卫家祠堂默默带回的断剑，在剑鞘中轻微抖动着。剑如人，用久了脾气也像主人。

还没等这些恶心的东西冲上岸来，卫离就拔出剑，断剑一块块拼凑着，剑缝之间绕着光晕。剑柄一转，往水潭一指，所以精怪在潭中激烈地叫着，如同勐兽般叫着。

精怪的身体渐渐消失，直到彻底消失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如同泥潭的神圣之地，也渐渐恢复了清澈。

卫离收回剑，整张脸都黑了。“正面交锋？”很是嫌弃地说出这句话，说完拉起小妖的手继续往前走。“这个地方，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人去污染。”

身后之妖安静得很，他这么安静，是很异常的。从来到白城之后，白笙就这样了，卫离不担心才怪。

“又来了。”

在半山腰，白笙终于开口了。让他开口的，同是那些精怪的气息。精怪霸占的肯定不仅只有帘山，是整个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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