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妖抱起手臂，卫离一碰他就被他躲开。卫离放弃了，毕竟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要是自己太过纠缠而白笙又不理的话，丢的是他的面子。

“少爷，你真的是少爷吗？”赤荫无力地趴在地上，头顶的压迫已经让他无力挣扎了。卫离收回那道光，赤荫得到释放后，一步步往红樱果树的方向爬。一边爬一边流着泪，“少爷。”

苏尘渊的魂魄没有动，无神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赤荫的方向。卫离第一次感觉到魂魄的僵硬。

“赤荫？”久久，阴冷的声音才响起，幽幽地回荡着。

赤荫听到少爷在叫他，更用力地往前爬，爬到苏尘渊面前时勐地扑过去，却穿过了苏尘渊的魂魄，狠狠地摔在地上。“少爷，少爷你在哪！”明明就在眼前，他看得到，却摸不到，双手胡乱地抓着，只剩下一片心酸。“你到底在哪啊，呜呜！”

透明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他是鬼魂，却像人一样单膝蹲下。

赤荫面对着这个阴冷，并且没有身体的少爷，崩溃到无法挣扎。“少爷。”

“你不乖。”苏尘渊的手抬起，往那张失去了清纯的脸蛋抚去。

但对于赤荫来说，只感觉到了一阵阴冷，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冰冷。他想抓住少爷的手，可根本就碰不到，只能在差不多的位置停下，眼泪崩溃流出。“对不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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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为一场道别

“赤荫，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小树妖狠狠抽泣着，“记得，如果你不在了，不要找你，不要伤害别人，不要伤害自己。”

看不到苏尘渊的表情，但见他”抚摸”赤荫的手久久没有移开就知道他对赤荫的宠爱，“嗯，你还是我的小书童。”

“少爷……”

“不哭了。”

赤荫低下头，抽泣得厉害，眼泪却减少了。眼前的魂魄渐渐散去，小树妖被吓得又立马弹了起来，“少爷！”

卫离抱起脚下的兔子，揉揉它的脑袋。旁边的小妖都看呆了，“你把苏尘渊的魂魄寄在这兔兔身上了，那兔兔怎么办，身体被占领了它的兔魂要么会被赶出来，要么就会被吞噬的。”

卫离把小兔子递到白笙怀中，“三天之内，可以共存。所以我必须在三天之内帮他还魂。”

“你本事这么多，我怎么没发现。”

“因为你说，看中的只是我的脸。”挑衅地说了一句，抛下白笙来到赤荫面前。“小树妖，你要跟着我们，还是留在这里。”

赤荫站起来，看着白笙怀里的小白兔，“我要跟你们一起，我要等着少爷还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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