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看着曲眸戏，吐出来的鲜血比眸色还要深几分，艰难地抬起手，还在往那个方向挣扎。

那个一直以来都以不屑和风轻云淡来面对人的，此刻已忍不住抽泣，两行泪水默默流出。即便带给他们束缚的人还在身边，但他们的眼里却还是只有彼此。

“血眸。”痛苦地叫了声，什么都说不出。

赤荫扭了下脑袋，目光愈发凶狠，“曲眸戏，当年少爷去圣骷的事，跟你有关吗。是不是你故意放消息，让他知道圣骷位置的。”

“是又如何，哼。”还不忘冷笑。

“不如何，当初你是怎么折磨少爷的，我都加倍还给你。”

“等等。”卫离开口，赤荫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小，非得逼卫离出手将他打断。血眸鸦摔在地上，赤荫还想继续，却被卫离伸手阻拦了。

赤荫是着魔了，不仅不听，好像已经不认识卫离似的。将挡在跟前的手臂挥开，再次对乌鸦甩出树枝。

“赤荫你冷静点，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只要他们付出代价！”

卫离再次被赤荫推开，还对他甩出树枝。赤荫已经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卫离剑诀打出，先暂时定住了赤荫。“白笙。”

“来了！”小妖很快接手卫离的活，张开双臂，与赤荫相抗着。两股风相互交错，十分勐烈。邬山，再次风起云涌……

而卫离，转身之后又把目标对准了血眸鸦。剑诀还竖在胸前，就要打下去的时候突然就顿住了，因为看到那个伤痕累累的身体，正一步步地往前爬。他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他的方向始终是那个人。

卫离实在受不了这种男人对男人执着的事情，虽然别人的感情未必像他与白笙一样，但这份执着，他实在不忍心伤害。反正他们都已经这样了，晚一点出手也没什么了。剑诀收，缓缓放下。

曲眸戏还是始终看着血眸鸦，空洞的眸子渐渐有了温情，还残留血迹的唇角也很自然地勾起，“过来吧。”

血眸鸦一边唿唿喘气，一边往那里爬，爬到曲眸戏脚下时，用牙齿拔他脚腕上的翎羽。他本就没剩多少力气了，而且这是白笙的翎羽，根本没有机会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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