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妖体型比他小，换了他的衣服出来后，衣袖什么的都松松垮垮。小树妖摇了摇袖子，委屈地说，“大了。”

“先穿着，晚点叫人给你做几套。”

“几套？”

“嗯。”

“嗯呵。”掩着嘴偷笑着，很快又憋着来到苏尘渊面前，“可是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苏尘渊单手撑着额头，看着桌板回答他的问题，“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我需要什么目的。”

“我哪知道，人类的心思那么复杂。”

苏尘渊沉默了，他把一只妖带进屋里真的适合吗？这里是苏家，一个小不小心害的就是整个家族的人。就凭小树妖救过他，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那我就把你交给父亲处置吧。”

“啊？你为什么不放我回邬山。”

苏尘渊不知怎么回答，门就突然打开了，父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看过自己。

“渊儿，从小到大，无论你做什么爹都不想干扰你，只希望你做什么都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来。不过，渊儿一直以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是父亲欣慰的，可是现在……”犀利的目光看向树妖。

树妖被吓得躲在苏尘渊身后，揪了揪他的衣领。

“爹，他救过我。”

“一个妖怪救了你，要么只是巧合，要么就是另有所图。渊儿，父亲后悔对你放手了，有些事情，你终究无法明白，终究还是需要人引导。”

“人非圣贤，渊儿也是在父亲和长辈们一举一动的影响下长大的，并非靠自己来觉悟人生的道理。但有些事情，即便是父亲或许也不会明白，比如人和妖为什么非要厮杀。”

“你……”苏闵抽了下唇角，“渊儿你说什么呢，人和妖生来就是要厮杀的，没有为什么。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即便观念不同，苏闵仍没有对苏尘渊生气。

“渊儿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问。”

苏闵长长地唿出一口气，缓了缓，“天凉了，渊儿不要再去后山了。要想继续禁闭自己，就去密室吧。”这回真的想禁闭儿子了，从来没有命令过他什么，压制过他什么，但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只是在给他一个选择罢了。

苏尘渊放下手，却还没思考完，可是揪着他衣领的那只手却愈发紧张了。起身，“父亲答应我，不要伤害他。”

苏闵紧咬着牙根，半天才勉强地点点头，“好，爹只审问他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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