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点点头，“嗯，我们三兄弟并非同母所生，大哥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我和三弟才是同母的。我们的母亲……来自圣骷，据说还是一位在圣骷很有地位的女人。

母亲身份被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已经能记住母亲给我讲的圣骷之事了。只是我不想邪修，便把这一切都埋藏在心中，可是怎么都忘不掉。

后来，母亲被火刑……”摸了下鼻子，眼力却没有闪泪花，“大祭司知道我的身世，怕我邪修，所以我明明是水的属性，他偏偏要我炼火。不过没关系，人活得开心就好，炼得那么厉害有什么用。越厉害的人反而过得越不开心呢，整日被虎视眈眈，哈哈！”

看到白笙的眼睛立马收起了笑，“卫，祭司大人真的中了嗜血蛊？”

“一用力就吐血，直至吐干为止。”

“那可完了，嗜血蛊很小很小，小得没有办法察觉它们在哪里，用蛊母都引不出来。所以，嗜血蛊是没有解方的，唯有七情殇这种花才能彻底灭了蛊虫。

但七情殇下去的话，就会断七情绝六欲了，哎……”

卫离是个很好强的人，他感觉到了身旁之妖的失落，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催。他实在不愿意在白笙面前懦弱，当初说好的保护呢。

“我这么强才能保证你不被其他道士收了。”

当初的承诺变成笑话，很多时候，其实是白笙保护他更多。抓住失落的小手，“我不会吃那种东西的。”

“如果真的没找到办法，你还是吃吧。”

卫离顿了一下，掰开缠在臂上的手自己走在前头，“那是我自己的事。”

薛凌担忧地靠近白笙，心惊胆战的，“他是不是生气了。”

“那是他自己的事，哼。”白笙狠踩了他一脚，赶紧追上卫离。

那个被踩的人，脸都憋红了都没有叫出声。

回到镇子上，白笙躺在床上发呆，薛凌坐在卫离对面静静地看着他。而卫离，左手撑着脑袋，双眼紧闭着。

昨天他是没事的……还好白笙疏忽了一个问题，要是白笙问起薛凌来，那更是一种煎熬。

“施墨，陪我去打水。”

“哦。”薛凌担忧地看了眼躺着的妖王，见他没反应才跟了出去。

下了楼梯还走出客栈了，卫离才问他，“嗜血蛊，是怎么中的。”

薛凌敲了下脑袋，“伤口，还有血。对了，你得好好想想在哪里受伤了，是皮肉伤的那种。嗜血蛊只能通过血液对蛊匹培养一夜后，才将这些蛊通过伤口送进身体的！”

他跟鬼童相斗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破皮，离开水乡之后只在昨天的医馆被白笙咬了，还活生生地把血液送给别人，这是蛊虫唯一的培养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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