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记住这一记耳光的，帘山妖王。”最后四个字说得十分缓慢。

卫离和白笙白跑了好几家医馆，因为都说他身体没有问题的，郎中看他们就像看傻子一样。

回到屋里，睡都睡得不舒服，当然只是白笙，死死地抱住卫离，“你会不会死，你会不会这么快就不要我了。”

“不会，真的没事。”

“如果会呢，我辛辛苦苦地毁了谢意那个阵型为的就是能让你活过二十五岁，你现在别连二十一岁都活不了啊！”

“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让啊，怎么睡都行，如果你真的命不久矣就狠狠地睡吧！”

“我是说，可不可以让我好好休息，我累了。”

“哦。”乖乖从他胸膛上下来，自己窝在一边。

卫离又把他的身体捞了回来，“不是不让你压着，是让你别说话。对了，你在我手心下的，是什么咒。”

“同心咒。”

“收妖童用的？”

白笙没有立马回答，在他怀里蹭了好一阵才软软地嗯了声。原来，四百年前他就彻底把自己交出来了，卫离揉揉他的脑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着他的背慢慢入睡。

一夜安好，第二天起来，却又是压抑的一天。卫离是没什么，就白笙太不开心了，估计还想着他看病的事。

“一大早起来，开心点。”卫离帮他理顺着头发。

“我很开心啊，想着要去找曲眸戏，我很开心呢。”

卫离都害怕他有幻想的毛病了，“我没说要去找他。”

“你没说，对啊，是我要去找他的。想着他的伤就这么敷衍地处理，我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不去看看到底还是不放心的。”

“越来越狡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小妖不再说什么了，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等卫离用完早膳了才跟他一起去邬山脚下的小竹屋。

竹屋没有了那片死寂和难闻的血腥味，但院子里的草药却没有人打理，昨晚下雨了，把晾晒着的草药都打乱在地上了，还湿答答的一片。

竹门被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出现在门口，无神地扫了眼遍地狼藉，“失礼了。”

卫离和白笙绕过那些草药踏上竹梯，曲眸戏把门口让出来给他们进去，难得没看见白笙的冷面孔。

小妖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杀气腾腾，却也是不屑的样子。坐在竹凳上，对递来的茶看都不看一眼，“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妖王关心。”很礼貌地低了下头，“多亏妖王，现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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