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倔强又没底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浮云和舒途的事，看到了吗？”

“看到了，应该是真的。我们为什么会看到浮云的记忆，因为浮云的记忆已经停留在那个地方了，就是很多光那里。而水魔，他虽然是浮云，但是……”

他没有那一段记忆，只是胡乱害人。就算有记忆，那也是琉璃片变成的分身，所以舒途投河的时候才屡次失败。这些记忆估计也是被拆开的，每一段碎片所装载的记忆都不一样，一旦是痛苦的记忆，那舒途就完了。“浮云，还可以变回人？”

白笙掐了下他的脖子，“你搞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水魔是因你而成的，要是四百年前你除魔能细心一点，还会有现在的浮云魔王吗？”

所以那些琉璃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场的还有叶凌殇，是叶凌殇确定彻底灭掉的。可是这个名字绝对不能在白笙面前提，不然他会难受的，就像自己不喜欢听到血灵的名字一样。

“道士你想什么呢，赶紧解决了这里的事，然后找到苏尘渊的魂魄，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归隐深山了！”

“嗯。”

“嗯什么嗯！快想办法。”绝望地趴在卫离肩上。“浮云能不能去除魔性变回人是看你的道行。”

“……”卫离的意识是浮云在水底泡了那么久，去除魔性后还能活着吗？“小妖，你能不能把浮云彻底逼出水面。”

“我当然能，是你每次都着急了。下次你躲起来，等他彻底出现了你才出手。”

“那你每次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下呢。”

“以我跟你的默契！”激动过后又绝望地趴回去，深知他们默契不够，“还是商量下好。”

小妖就这样在他的肩上睡着了，直到回到舒家那里，舒老爷很感激地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卫离都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白笙是人的肉体，这已成无法更改的事实了，他会跟人类一样拥有皮肉之痛，就像他需要休息一样。

就算是妖，卫离还是把他当成人来宠，帮他盖好被子，下了结界才起身离开。

敲了敲舒途的门，“浮云的事，我知道了。”

门立马就被打开了，看到一张慌张的脸，“怎么回事。”

卫离进去后把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舒途听完更是崩溃到无声落泪。掩着面，痛苦至极，“所以浮云还没死对吗。”

“记忆已经死了。”

“我，我……我对不起浮云。”双手捂着脸，身体痛苦地抽泣着。

“水魔这两年害死过人吗？”

“有。”

卫离沉默了一下，还是平静地说到，“如果他能回来，但只有很短的寿命，你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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