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教会他挣扎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自己更惨。

“师父，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以后不说那句话，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师父，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虽然在第一次被关的时候，路仁已经学会了乖巧迎合，但他学会是学会了，想不想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路仁冷着脸，如刀子一般吐出一个字：“滚。”

他很少这个样子，上一次被关着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冷酷过。以前的他虽然抗拒但骨子里的随遇而安也不会让他拥有过多的利刺。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扎人的刺，戳着自己也刺伤拥抱他的人。

方存一怔，而后抱紧路仁，脸上是惊慌而无措的慌张：“我不。”

路仁觉得很好笑，从始至终被强迫被伤害的只有他，为什么方存总是一边强制他一边又是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方存你要我对你说多少遍，你找错人了。我叫路仁，不是你口中的所谓师父，你要找的师父早就跑了，我只是一个无辜误入的可怜人。我好歹养了你九年，我自认这九年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折磨我。”

他的眼睛还带着昨天的红，皱着眉看方存的样子说不清是怨还是恨。

路仁：“方存，你知道自己处在一个叫《逆命》的世界吧，你是这本书的主角，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我不知道那一位穿书者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不是他，他做的事没有理由让我偿还。”

他直视着方存把所有东西全部说了出来，“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想当什么狗屁替身。”

“放了我，方存。我过去没有亏待过你，你现在对我做的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

方存细细重复路仁的话，他抬眼，眉眼含霜带雪，眼底金色沾红带戾。

系统紧急上线，发出警告：“方存停下！别想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方存放任路仁在外一个多月，不仅有它的建议，让他给路仁喘喘气，很大的原因在于方存的身体。

他有了新的心魔，新的心魔比之前的更加厉害。方存废了自己三成的修为，将以前的心魔毁掉，让他本就虚弱的神魂受到重创。新的心魔一直在寻找机会，企图占据方存的身体。

方存只能闭关养伤，压制新出现的心魔。刚有点成效就不听它的劝，强行出关把路仁带回来。

“什么都没发生吗？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呢。师父，不可能的，你是他，我比谁都清楚，你喜欢我，你的心说过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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