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不大,责怪起人来倒不含糊。
纯宁拉过方存的手,让他坐在她旁边的空椅上,“昨日怎么没在院中?你脸上这个面具是锦乐那小孩给你的?他对你还算不错。你这手怎么这般冰冷。”
她声音柔和,说起话也细声细气的,她将手中热乎的汤婆子塞进方存的怀里,方存见了推回给她:“我不冷,纯姑娘你好好捂着,别着凉,这冷天,我们还是进去吧。”
纯宁柳眉一竖,“给你的你就拿着,不准还给我!”
她自认为自己的样子很严厉,实际上还是软的。她这个人天生长的和气,做什么都是温温柔柔的,好像一点脾气也没。
方存乖乖把汤婆子捂在手中,手中有了汤婆子,方存才发现自己又是揉搓又是哈气暖的手就是个冰碴子,僵冷的手逐渐暖和柔软。
方存把搭在纯宁身上的雪狐裘整理了一下,试图让它把纯宁裹的密不见风,别被风吹着了。然后还把狐裘的兜帽给纯宁戴上。
纯宁有些抗拒:“二两,你怎么比彩蝶还烦呀,我不想戴,丑丑的,我今天还特地挽了头发簪了珠花。”
“不丑,好看。”
她把兜帽放下,方存又给她戴上,纯宁无奈道:“我没那么娇气,不冷,真的不冷。”
劝说无效,最后还是戴着兜帽裹着狐裘,跟个白雪团子一样。
她坐在廊下,廊外雪花簌簌地下,院子里的红梅在雪中开的正艳。
纯宁拥着狐裘,“二两,你看那红梅,好看吗?”
“好看。”
正好彩蝶提着火炉过来,她将火炉放在纯宁旁边,方便纯宁取暖。
方存从摇椅上站起来,把手中的汤婆子递给了彩蝶,让她捂着。自己翻身出了长廊,去梅树下折花枝。
折了一支,见有些少,便想多折几枝。
“二两,就一支,一支就行了,别折多了,回来吧。”
纯宁把玩着手中的红梅枝,梅红得正艳,像是用丹朱染的,凑近鼻子细细一闻,梅的清香混着雪的冷冽,格外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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