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趴在床边,手握住纯宁有些冰凉的手:“纯姑娘没事的,如果需要,我会听禾妈妈的。”
她和方存不一样,她是纯宁从禾妈妈手下买下来当丫鬟的,她家里穷,为了养活才出生的弟弟,父母便将才六岁的她卖到了春风楼。
今年也才刚满十三。
方存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病弱的女子。
禾妈妈刚才说的话过了,就算纯宁现在病得厉害,也照样美得惊人,重病没有夺走她的美丽反而为她添上一笔琉璃般的脆弱,更加让人有保护欲。
纯宁刚要说话,喉咙里的咳嗽就率先出来了,她用帕子捂住嘴,咳了一阵才又缓了下来。
彩蝶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方存在一旁倒好热茶,彩蝶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送到纯宁的唇边。
她对方存吩咐道:“二两,纯姑娘的药煎上没?你去厨房看看。”
二两是纯宁给方存取的名字,他被纯宁带回楼就一直被留在她的房里伺候,因为算是她花了二两银子买了方存,所以在得知方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后,便给他取名叫二两。
方存应是,退出房间的时候将门关上。
他去厨房的路上,正好看见春风楼的管事领着三个漂亮的男孩从后门进来。
他给管事问安后就要离开,没想到往常不耐烦见到方存的管事一反常态,把方存喊住,要他跟着他们一起。
方存乖乖的跟着管事他们到了楼中特殊的地方。
这三个男孩是今天才进楼的,按管事的说法是新鲜货还需要教教规矩才能出来见客人。
方存一直知道春风楼有倌有妓,但也是头一次到这种教规矩的地方来,知道楼中小倌是怎么接待客人的。
他恍恍惚惚地从那个地方出来,扶着墙吐了,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吐出酸水。
他感觉很恶心,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行为,眼前好像还浮现着那三个男孩痛苦的表情。
方存摇摇头将那些画面从脑子排除,走了几步路又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觉得恶心。都是生活,是谋生手段。
长叹一口气去厨房给纯宁端药。
纯宁是春风楼的头牌,自是和楼里的其他姑娘少爷不一样,她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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