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存围着锻造池走了一圈没有什么捷径, 也就随意站在一个方位,手中聚起灵力, 他想用灵力隔空取物。
他不知道用灵力能不能□□,秉着试一试的原则, 不行就换一个方法。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把剑没有它传说中那般桀骜不驯,乖戾嚣张, 相反它很,嗯,怎么形容呢。
方存想了想, 觉得这剑很像他小时候在街边乞讨的时候,见到的对食物欢快摇尾巴的小狗。他的灵力一碰到这把黑色锈剑,这剑就像被注入了灵魂,剑身激荡,发出清脆的剑鸣声,似乎极为愉悦,一层一层黑色的铁锈脱落下来,露出里面暗红锋利的刃身。
灵力被剑无节制的吸食,隐隐有失控的趋势。方存想停止灵力输送,却停不下来。这个时候,方存觉得自己刚刚的比喻是错误的,这把剑不是摇尾巴的小狗,是那些抢夺人食物的成年人,贪婪没有底线,不给人留活路。
灵力耗尽的虚弱无力感席卷上身体,方存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皮沉重起来。方存用力咬了咬舌尖,骤然的疼痛让方存清醒了几分。
他可不想死在这里,手臂被锢住收不回来,手腕上的七宝珠串引起了方存的注意力。他试着念出无惑曾说过的六字洪名。
“南无阿、弥、陀、佛”
才开始念出三个字的时候还很顺畅,越到后面每一个字就像千斤重,舌头能很灵活的在口腔中打转,却很难与喉腔发生震动共鸣说出完整清晰的字。
六字洪名艰难念出,他身上仅存不多的灵力也被耗了个干净,手上戴着的佛珠开始发光发热,它正在和剑进行对峙,光亮骤然大盛。方存身上一轻,禁锢着吸食他灵力的桥梁被打断,他整个人向后倒去,脱力陷入昏迷。
佛珠的光亮也在一瞬间收拢,回归平凡。
大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唯一的活人昏迷不醒。
过了一会儿,那插在锻造池中央,已经脱去身上漆黑铁锈的剑活络起来,通体暗红的剑身一扭一扭的像是要从锻造池中出来,没有了难看陈旧的锈,这剑多了几分贵气,让人一看也不再觉得是把破铜烂铁了。
经过一番挣扎,剑终于从锻造血池里逃了出来,它飞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停滞了一段时间,像是在快速学会如何飞行一样,它学习的结果也是喜人的。
若刚刚连飞起来都摇摇晃晃要掉的剑像才学步的牙牙幼儿,现在这个飞得稳当还能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的剑就是一个拿到驾照多年的飞车老司机,自信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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