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僧多肉少的粗鄙言论最终没有引起太后和皇上的半点关注,再加之孟国公很快就要班师回朝,孟家的风头一时无两,众妃渐渐歇了争宠的心思,暗暗安慰自己皇上宠爱德妃全都是看孟国公的份上,等过了这阵儿也就淡了
众妃隐忍心中的嫉恨,然后加倍发泄沈慧茹的身上,各种惨无道的刑罚相继登场,令她生不如死。 23最快看看自己被扒光指甲,血肉模糊的指尖,再看看自己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她蜷缩脏臭不堪的床榻上,眼里闪烁着疯狂又怨毒的光芒。
这日,大周子民们翘首以盼的孟家军终于开拨进京,驻扎京郊的大营里,所过之处受到了民众们的夹道欢迎,周武帝更是亲自登上城楼迎接。安置好兵士,几名将领捧着一个黑匣子踏入了巍峨的禁宫,文武大臣分列左右,看向一行的目光又敬又畏。
此一役奠定了孟国公大周第一猛将的声威,而皇上一举斩杀十万,几乎将蛮族灭的举动却将士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几经鏖战,没有比他们更憎恨蛮,对铁血果决的年轻帝王心悦诚服,其敬畏之心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主帅。
“呈上来。”看见孟国公手里的黑匣子,周武帝眸光微闪,淡淡开口。
孟国公应诺,将匣子交给常喜,视线飞快武将一列的儿子身上扫过,见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心情顿时复杂难言,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常喜打开黑匣子,座下的大臣,特别是文臣,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是一颗用石灰鞘制而成的头颅。头颅双目圆睁,表情扭曲,赫然是阵前被斩首的耶律汗王。
众位大臣表情骇然,齐齐垂下头去,将激动又自豪的孟炎洲和几位刚刚归来,浑身血煞之气的将领凸显了出来。
周武帝眸色幽暗,盯视面前的头颅良久,最终抚掌大笑,笑声激昂豪迈,“好啊朕曾经发誓,有生之年必要踏平耶律皇廷,用蛮的血祭奠大周数百万枉死子民的冤魂。这个誓言今日终于实现了”
“皇上圣明,所以天佑大周”孟国公上前一步,拱手回话。这位年轻的帝王有足够的能力令他敬服。
“不是朕圣明,是朕的将士们悍勇没有们,哪来大周百年安泰”周武帝朗笑,示意常喜将犒赏三军的圣旨颁布下去。
孟国公垂首静立,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他已位列公侯,手握重兵,实是赏无可赏。而今声望再进一步,于孟家是祸非福,该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了。
想到深宫中的女儿,想到她最近颇为得宠的传言,孟国公苦笑,待圣旨颁布完毕,自己果然只得了一些财物,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此次遭劫,伤了根骨,再难以胜任建威大将军一职,恳请皇上准微臣致仕。这是兵符,请皇上收回。”
周武帝从常喜手里接过虎形兵符,良久不言。大殿里安静的出奇,众无不揣测年轻帝王的心思,也暗暗佩服孟国公的决断。此时隐退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早已从暗卫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孟国公的身体除了一些轻微的冻伤并无大碍,周武帝摩挲着手里冰凉的虎符,表情莫测。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从孟国公手里得到的东西,然而真正入手他却早已不稀罕了。执掌军队,靠的是心和魄力,而非一块死物。
看看座下表情焦急的众位将领,周武帝讪然一笑,将虎符递给常喜,徐徐开口,“孟国公体魄强健更胜年轻男儿,些许冻伤,何至于到了致仕的地步朕遣几位太医替国公好生将养,不日就能上阵领兵。国公乃大周军魂,有国公,朕才能安心,大周子民才能安心。这虎符拿回去吧。”
接过常喜递来的虎符,孟国公不敢置信的看了座上帝王一眼。这军权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之物吗怎得又退回来了这一刻,孟国公脑补了千千万万种阴谋诡计,不禁脊背发凉。
看见孟国公眼底暗含的警惕,周武帝哂笑,当即挥手宣布散朝。
孟国公和儿子并肩往殿外走,脸上还带着犹疑的表情,却不想被常喜叫住,说是皇上特准他与德妃娘娘见上一面,心中不由大喜。孟炎洲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父子二走进碧霄宫,当即就怔住了,只因碧霄宫里的格局与孟桑榆的闺房极为相似,只不过面积放大了而已。殿中的摆设并不奢华精致,但朴拙的质地也难掩它们的贵重,其间点缀着许多绿色盆栽,将大殿衬托的春意盎然,浓郁的熏香被淡淡的植物芬芳所取代,令不自觉就放松了心情。
孟桑榆端坐主位上,穿着华贵的从一品朝服,远远看去气势夺。父子两停步,隐忍心中的激动,准备跪下行礼。
“快起来”孟桑榆等之不及,忙走上前搀扶父亲,看见父亲手背上露出的冻伤,眼眶立时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前再张扬,到了孟父跟前,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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