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过得很苦,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恨我。”白苓喃喃道,“我从未想到,那对他,是一场残酷的离弃。更没想到,那孩子会将仇恨撒在你身上。”
“没事的,妈,都已经过去了。”悠然轻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悠然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很清楚,很多事情都不会过去的。
悠然一直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是很神奇的,比如说小蜜,比如说古承远,比如说屈云。
得出这个结论是在选修实验课上,悠然照着时间来到生物系的实验室中,才得知今天的内容是抽自己的血化验血型。
拿着针,咬咬牙,悠然准备将自己的食指戳破,但总是狠不下心,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悠然着急了。正在埋头苦戳的当口儿,一个人走到她面前,道:“我帮你。”
悠然的脖子像十年没转动过的机器一般嘎吱嘎吱地抬起。她的听力没出问题,面前的男人确实是屈云。
“这节课的老师和我私交甚好,我来帮下他的忙。”屈云很有默契地说出了悠然心中的疑问。
私交甚好,好你个头。还没骂完,屈云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捏住针,用最正经不过的语气道:“我帮你。”
话音刚落,悠然的食指上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完毕后,屈云还捏着她的手指,滴了五六滴在玻璃片上。悠然心疼不已,他还真拿她的血不当血了,滴这么多,简直是浪费!
做完这一步骤后就是等待,看抗A和抗B血清谁能凝结自己的血了。
恰恰就是这等待难熬——屈云就在自己旁边站着。
悠然没抬头,却感觉到头顶的刘海儿都要被他的目光给看成鬈发了。毕竟这么多人在,悠然不好发作,只能道:“老师,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的帮助了,请去协助其余同学吧。”
“是吗?”屈云问。
“是的。”悠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好吧。”屈云迈开脚步。
悠然还没来得及欢欣雀跃,却看见桌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猛地一推,接着,她那滴了血的放在桌沿的玻璃片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碎裂。
血和血清都洒落了。实验必须重做,也就是说——悠然必须要重新滴血。
看着已经凝固的伤口和针,再看向罪魁祸首屈云那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嘴脸,悠然咬牙道:“老师,小心你那只踢到桌子的脚骨折。”
对这个诅咒,屈云微笑,低头看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话:“在我骨折前,你的手指看来必须再破一次。”
悠然肯定不能让他再如愿,这次,她转而求助了其他的同学。刚急急地将血滴在血清上,下课铃声就响了,其余的同学都做完了实验,上交报告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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