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生先前没注意,此时看向裴雪晴脚背上的伤,看起来不太好,就这样了她还是一个人执意出来,大概和郑绍廷之间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也是,她现在所经历的事情,怎么愉快得起来?
苏情生去办理了手续,回来将裴雪晴扶到轮椅上坐好,苏情生将她带回了老楼。
在路上,她尝试着问裴雪晴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路上惊恐症发作,仔细考虑了一下措辞,苏情生问道:“刚刚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人吗?”
裴雪晴偏头望着车窗外,不是很愿意多谈的样子:“遇到了一个记者。”
记者?苏情生听了也不由蹙眉,在这种时候遇到记者,她能想象出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但她更在意的是,那记者究竟说了什么触发了裴雪晴的惊恐症?
到了老楼,停车,就在裴雪晴推开门要下车的那一刻,苏情生忽然开口问她道:“所以今天裴小姐过来主要是想聊些什么呢?”
这是苏情生在向她施压,虽然同情裴雪晴,但每次过来,裴雪晴都三缄其口,把这里当成了她的避难所,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不出苏情生的意料,被她这样一问,裴雪晴微怔:“我……我还没想好。”
苏情生没有说话,推开门下了车,而她的身后,裴雪晴已经有一些紧张了。
将裴雪晴安顿在治疗室里坐好,苏情生去给裴雪晴倒水,就在这个时候,裴雪晴的手机响了,只见裴雪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上神色一凝,并没有去接电话。
苏情生将水杯端到裴雪晴的面前,顺势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是她的母亲。
电话响了很久,裴雪晴就那样一直盯着,却并没有动。
苏情生看着她问道:“不想接?”
裴雪晴微垂着头,前几天连见都不想见到她的母亲此时打电话过来,她当然猜得到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与其说是不想接,不如说是怕接这个电话。
可这一次裴母似乎是铁了心要与自己的女儿说些什么,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再停下、再响起,锲而不舍。
躲是躲不过了,裴雪晴抿了抿唇,忽然抬起头对苏情生道:“可以请你替我接一下吗?”
苏情生有些意外:“这……合适吗?”
裴雪晴用双臂环抱住自己,事到如今,不合适也得合适了,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点了点头:“拜托了。”
苏情生拿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大概是先前等待的时间太长,对方也没有想到电话会被突然接通,有几秒钟的沉默,苏情生先开口道:“您好,我是裴雪晴的治疗师,雪晴她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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