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听说我微博长草了?
“卖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这位小少爷可要来一串。”
“伯伯,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儿。”霍棠顶着一头初剪的碎发,穿着新式的长衫装,他四个口袋里塞满了银币。
“诶!不贵,三角钱。”
大伯伸出三根手指,他一双浑浊的眼都落在眼前这个金贵小少爷的口袋里,那鼓囊囊的,想来塞了好多银币。
霍棠小心掏出三个银币,放在那大伯手里,然后便扭头,远远朝着一人喊着:“哥!帮我选一个!要大的、甜的、红艳艳的。”
“你吃多了,阿娘又该恼我。”
霍京白身上军装没来得及换下,就被小弟拽着来买糖葫芦。也就这个弟弟,阿娘不许的事,都敢背着做。
“阿娘最是疼我,她呀,可舍不得我没得糖吃。”霍棠甜丝丝地啃着红灿灿的糖葫芦,那裹在山楂上的糖浆是世界上最甜、最甜的。
霍京白跟在霍棠后边,军鞋在青石路上,“哒哒”作响。
京都城子里,还沉浸在人声喧闹之中,那遗留千年的老城墙,是京都人心中不可坍塌的天王。
“快些呀!哥,你快些呀!”霍棠一声声地嚷着,他催促着霍京白。
镜头在小儿不知愁的嚷声中变暗,老城墙外的天空染上了灰点子,好似阳光正好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阴翳蓦然投射。
山雨欲来风满楼......
——
京白烽火的开场渲染的便是京都人最为朴素又寻常的一天。
那一天霍棠小少爷爬墙出去遛弯儿啃糖葫芦;那一天霍京白收到了战乱开启的电报;那一天,京都里的平静与平凡,与京都外的嘶吼融合在了一起。
莫知曦一个人守在了电脑前,他默默抽着餐巾纸,两串儿眼泪“滴答滴答”地往外滚。那个可怜劲儿哟,让人瞧着就心疼。
“嗷呜~嗷呜~嗷......”
莫知曦并不能大声嚎啕,他的阿深不知怎的一觉睡到现在,他得安静点儿,莫要吵着他的阿深了。
然而俞泽深早就醒了,他只不过是不想打扰这个费心儿无声嚎哭的崽。
“嗷!霍棠小可怜后面为毛要死!为毛会死!他就不能和曦宝一样活得好好的嘛!要寄刀片!曦宝要寄刀片!”
莫知曦小嘴一撇,那胡言乱语就如同敞口倒豆子一样“啪塔啪塔”地往外倒。
俞泽深听得面上一片无奈,他从被窝里挣脱出来,将这个哭得不能自已的曦宝搂怀里轻轻拍着背。
“霍棠还活得好好的呢,曦宝哭甚。”
“可他......”莫知曦嘟囔道,他演过霍棠的一身,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快快乐乐的小少爷后面死的可惨。
“可他现在很快乐,那曦宝也该快乐的。”
俞泽深对待曦宝自然有他的一番法子,他避重就轻,避开莫知曦钻牛角尖的圈子。转而换个角度换个方向,哄骗住这个小孩儿就得了。
莫知曦果真停了哭,他睁着沾满了水意的眼儿,那眼眶边边还红彤彤的,就像是一只水亮乖兔子。
“曦宝要快乐。”莫知曦将脑袋埋在俞泽深怀里。
“走吧,看完了,我们就回去。”
视频已经放到了片尾曲,就着铿锵悲怆的音乐,俞泽深吻上了他的小孩。那红润的唇与湿软的舌,对他俞泽深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良药。
“好!”莫知曦微喘着气儿,他软在俞泽深怀里,认认真真地瞅着人眼底。
“阿深!老实交代!”莫知曦低低地吼道,那小嗓音里满满的都是奶腻的味儿,一点儿也不吓人。
俞泽深立刻挺直了背,他低下头,眼睛注视着他的曦宝。
“说吧。”
俞泽深的眼睛如同一点都没有掺水的墨团子,黑的好似将一片的夜空都给揉吧成一团,然后全部含在了那瞳孔之中。
“你说你是不是劈腿了,不然怎么黑眼眶重的好像被人打了,或者说像......纵情过度。”
莫知曦荤话胡话张口就来,他当然知道他的阿深怎么可能上别人嘛,闲置着家里香香的奶包子不要,难道还要外边儿的硬馒头吗?
但俞泽深有事情在隐瞒着他,这件事情,莫知曦必定要挖清楚。
俞泽深指尖微微一抖,他眼底的黑好似在那一瞬间出现裂痕,但旋即被更多的黑与更浓的雾团给遮挡住了。
“是曦宝过于迷人了些。”
“骗子。”这个回答,明显不可能让莫知曦这个乖觉的崽满意。他今天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俞泽深挺直的背开始变得僵硬,他已经有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忍住不将实话说出口。他只能在头疼欲裂的脑海中一边一边地告诉自己,他该想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他的曦宝不该被他束缚住,他是俞泽深,是京都俞家的掌权人,不是医院里有病的,也不是捆缚曦宝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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