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响雷炸在窗外,闪电如利爪撕裂天幕,余音响在空荡荡的房中。
何青蔓想做什么?她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事!却什么也不跟他说!
他心口一刺,雷声仿佛化作了一道道讽刺的嘲笑,震耳欲聋,原以为他拥有了她,却是什么也没拥有。
他挂断电话急忙跑出了卧室,客厅的灯还亮着,何青蔓的主卧开着门——可房里却没有人!
“蔓蔓?何青蔓!”他的心陡地一沉,急忙寻找她。从卧室找到浴室,又去到休闲室、衣帽间、餐厅、厨房、阳台……风卷着大雨将阳台上的桌椅都淋湿了,茶几上有个药瓶,他抓起来一看,是唑吡坦,治疗严重失眠的精神药!可药瓶里是空的!
闪电如一柄锋利的达摩克利斯利剑刺来,他呼吸一滞,恐惧汹涌袭来!
“京总怎么了?”听见动静的汤姆斯急忙从隔壁房间出来。
“何青蔓不见了!去找!”
大雨倾盆而下,深夜的城市像被融化掉一般,墨色斑斓,模糊不清。
何青蔓从药店出来没走多远,一道惊雷把她吓得躲回了檐下。
她最恨雷雨天,也最怕雷电,母亲是在雷雨天飞机失事去世的,而父亲……也是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被人暗杀的。她望着墨夜中如魔爪一般狰狞的闪电,感觉那每一道光亮都是想追击她,下一秒她就会被雷电击死。
她不由地走进了一家慢摇酒吧,喧闹的音乐和热闹的人群将雷电的戾气驱散,她的心情也平缓了许多。
吧台边零星坐了几个人,调酒师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她还没开口,对方就递来了一杯色调浪漫的鸡尾酒,用十分别扭的日语跟她礼貌地说道:“我的新品,免费送给与它有缘的女人。”
她浅浅酒窝笑了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国外被认作是日本人了,她道了句谢谢,澄清自己是华国人。
对方目光顿亮,颇有兴致地和她聊了起来,说他去年到过一次华国滇州后就喜欢上那儿了,也在学中文,梦想去滇州开一家自己的酒吧。
她笑着回了几句,酒的味道很好,舞池的音乐转为轻柔,驻唱声音磁性又动听,霓彩慢摇,几分梦幻。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做另一个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在意她的过往,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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