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桁得知司妍的情况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几天,妹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着的,换了好几个专家都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司洛头疼不已。
眼看着两人就要办婚礼了,他觉得应该让姜桁知道情况。
姜桁听闻消息,迫不及待地就到了司家。
太过于担心,以至于见到司家父母,都忘记了问好。
一进到房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充沛的灵力。
他走向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孩,伸手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是一阵愁。
这情况,估摸着是要进阶了。
这世界灵气匮乏,单单依靠龙凤玉佩是不够的。
灵气不足以支撑,她将会陷入长时间的沉睡。
得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行,这样的地方又如何能这么轻易找到?
姜桁觉得头疼。
坐了约莫半小时,他起身离开。
见他出来,严雨竹神情低落地道:
“姜桁,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妍妍这情况,你们的婚事要不就……”
她心里有些难过,女儿的情况令她束手无策。
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劫难。
“阿姨,妍妍没事的,您不必担心。”姜桁道。
他无法解释具体情况让他们安心,这话也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白发男子,他眸光微闪。
严雨竹知晓这是在安慰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司徒楠:
“司徒先生,小女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太方便见你。”
“既是如此,那我便过些日子再来。”司徒楠起身,说完话就准备离开了。
严雨竹:“好,等她醒来,我会转告的。”
“阿姨,您放心,妍妍定然会没事的。”姜桁看了一眼司徒楠离开的背影,“我还有些事,晚些时间再来。”
严雨竹点头:“去吧,不着急。”
她是知道姜桁最近在忙什么的。
姜桁点了下头,大步离开。
严雨竹叹息。
姜桁坐进车里,不出意料,后座上已经坐了人。
都是熟人,直接开门见山:“我需要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
司徒楠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姜桁:“越快越好。”
“我此次来就是感觉到了,我会带她回千离岛,至于司家那边,你去想办法。”
司徒楠没有卖关子,直明来意。
姜桁:“什么时候动身?”
司徒楠笑了一下:“你要是能搞定,今天也成。”
横竖那丫头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晚些过去,就是多睡几天罢了。
姜桁:“你等着。”
话落,他下了车,重新回到了司家。
“叔叔阿姨,我这边有一位专家对妍妍的病症有所了解。
只是有些特殊,不离开他的地方,我找人联系上了,想带妍妍过去看看。”
姜桁真诚地看着一屋子的长辈。
“哪个专家?靠谱吗?”严雨竹说完就觉得这话不对,“姜桁,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妍妍好,只是为人父母的总是会有些担忧,还忘你别介意。
实不相瞒,妍妍自小就身子不好。
玄天大师曾说过,她命里会遭受三劫。
这最后一劫便是命劫,会在她二十二岁这一年出现。
虽然现在时间还不到,可我总是……”
司志诚的脸色也不太好。
女儿这般,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这真是那什么所谓的命劫,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说清楚也好,不至于耽误了别人。
“我知晓您们的担忧,但还请相信我一次,我会带着一个好好的妍妍回来的。”姜桁保证道。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玄天大师的话。
姜桁就是能够婆此劫的人,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
沉默了半晌,司志诚严肃地看向姜桁:
“我同意你将人带走……但是,你得答应我,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要将一个完整的她带回来。”
姜桁忙应下:“这是自然。”
一行人到了房间,姜桁温柔地抱起床上的女孩。
看向司家父母,坚定地道:“她现在全身无伤,回来时自然如此。
还有,我们的婚礼,我一直都在筹备当中。
妍妍完全好了回来,就举行仪式。”
这是他的保证。
严雨竹没有忍住落了泪:“好。”
温柔地看着就像是睡着了的女儿:“妍妍,就交给你了。”
姜桁点头:“阿姨请放心。”
回到车里,将司妍放到后座上,他看了一眼司徒楠:“你去开车。”
司徒楠:“……我不会。”
姜桁淡淡地道:“我不知道地方。”
司徒楠无语地瞪了一眼:“算你狠!”
姜桁温柔地看着司妍,不理会他。
车越开越偏,姜桁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司徒楠可能会害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妍妍的。
这一点,毋容置疑。
到了一处悬崖,司徒楠停车。
就这么坐在车里,双手结印,念了一段口诀。
眼前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
整座小岛云雾弥漫,充满着仙气,扑面而来的浓密的灵气。
姜桁眸光微闪。
这里竟与修炼界不相上下。
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能够有这样一块地方,倒是实属不易。
司徒楠驾车进去,结界也随之关闭。
小岛的边缘处,有一处精致的院子。
他们到时,艾文正等候着。
姜桁抱着司妍跟着进去。
司徒楠领着他到了院子的后面,是一处较小的院子,只有三间房。
中间那间的门一打开,一股寒气也跟着出来。
“进去吧。”司徒楠道。
就算什么都没说,姜桁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嗯了一声,抱着司妍踏进房间。
司徒楠关上了房门。
姜桁越是靠近那张通体白玉冒着寒气的床,脚步就越是沉重。
他如今与凡人之躯无异,无法抵挡这刺骨的寒气。
就在他要支撑不住时,刻着龙纹的玉佩自主出现,在他的周身形成一个保护罩。
脚下变得轻松,到了床边,凤纹玉佩出现,保护着司妍不被寒气侵蚀。
姜桁将女孩放到床上,有玉佩的过滤,最后引入体内的灵气精纯而温和。
这里,他不便多待。
深深看了一眼女孩,就向着外面而去。
司徒楠早已离去,姜桁出来时,就只还有艾文。
“如何了?”艾文问。
姜桁:“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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