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浑身冻的直哆嗦,却依旧打颤着牙齿道∶"今日份的报纸,各位爷要不要来一份?顾少帅大胜归来,赵常恭撒退山西,还有独家小道消息放松。"
罗启平冷哼一声∶"我们早就知道了,谁需要你的报纸。"
然而下一秒,罗启平直接把报童手里的报纸全部抢到车里,将大洋塞在他手里∶"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在爷眼前转悠,闹心。
报童退到马路后方,忙不迭地朝他们鞠躬∶"谢谢爷!谢谢爷!"
明明给了他不少大洋,转弯时,透过后视镜,罗启平却看到那报童低着头,满大街捡烟头。
罗启平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因为一看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想,没来罗家的时候周贺礼是怎么活的?是不是也跟这些孩子一样,饥寒交迫,顶着日头和风雪,就为了讨一口饭吃?然后连带着整颗心都开始疼。
开车时从来不说话的周贺礼突然硬邦邦地来了句∶"再转个弯就到家了。"
"……哦。"一听到他的声音,罗启平就忘了脑子里想的东西,只顾回想他说的是什么了。
看着这俩呆瓜,凌霄忍不住"啧"了一声。如果全世界谈恋爱都这么谈,估计都躺到坟里头了才刚牵过小手。
懒得搭理这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我俩就是不说,急死你们这群吃瓜群众"的蜗牛,凌霄索性看起了顾延章的后脑勺。
看着、看着,就开始上手摸。
顾延章的头发很硬,跟他这个人一样,看上去硬邦邦的,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字∶莫挨老子。
都说头发硬的人脾气很差,然而相处下来他却觉得顾延章脾气很好。相反,他的头发倒是很软,但随时都可以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分分钟炸毛。
顾延章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好玩吗?"凌霄揪下一根头发∶"好玩!"
都说老虎的毛拔不得,但是顾延章这只老虎的头发他却拔得了。
罗启平突然一惊一乍,指着报纸道∶"哎?陶老板,原来你是被赵常恭送给表哥的啊?"凌霄刚瞥他一眼,罗启平就立马捂住嘴,抬眼望车顶,开始装死。
收到顾延章带着刀子的眼神,罗启平也很委屈∶"不是我说的,报纸上就这么写的。"顾延章安抚地看了眼凌霄∶"明日我便让人将报纸都收回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