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被酒的烈性呛了一口，开始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手中酒坛被夺走，一只手掌抚上了背，轻拍着。

“不会喝就不要乱喝。”魔头有些烦躁地皱眉，像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本尊看着……”前襟被一把拽住。他低头，却直直撞进对方晕染着湿意的眸中。他看见对方眼眶泛红，开口问自己：“你可有放在心上之人？”

“放在心上之人？”他轻轻重复念着，不禁有些茫然，“我的家族，我的族人……”

“那便是没有。”方曜却立刻给他下了论断：“有朝一日，你的德行只怕比我更难看。”

“……”魔头竟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几分莫名的茫然。

却见方曜一挥手：“不说这个了，没道理累得你跟我一块儿烦恼。”稍稍缓解了些，方曜侧头看向身旁人，笑了：“今日告诉你我得了颜泣传承，拿出颜泣剑给你看时，你的反应倒是蛮有趣的。”

对方回过神来，眼神一动：“随便一个人得知你让颜泣认了主，不都应该是惊奇吗？”

方曜摇头：“可是你的反应与以往相比，大了些。”他撑着左臂凑了过去，“你知道吗，你在我眼中，自是修为高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便是天大的事儿，也引不起你丝毫波澜。可今日……你不应该是那个反应。”

“你倒是敏锐……”对方垂眸看来，“可是的确是你想多了。若是非说我反应过大，”他慢慢抬手，抚上方曜染着醉意的脸，“或许是这么久来，你常赶来与我疗伤……我对你，自会在意得多些。”

说到这儿，却是猛然住了口。他收手，看着自己指尖，低喃道：“果真是这酒性太烈吗……”沉默了片刻，似是为证实一般，反手取过酒坛便往自己口中送。

方曜瞧见，定了定神，反应过来后，忙去阻止：“你不能喝，不然，身体会加速溃烂的。”

却见那人侧身躲过，轻笑：“便是陪你一醉，又有何妨？”

方曜盯了对方半晌，也弯着眼睛笑了。他转头望向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有些感慨：“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那时候把我吓得够呛。再瞧现在，我不仅不怕你，还觉得你人挺不错，除了有些狂傲自大嚣张无比目中无人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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