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曜见对方样子看上去还行，忙缠上去，抱住他腰：“我不管。”

墨染把埋在自己身前的脑袋扶起：“曜儿，为师还没问你，你今日去哪里了？”

方曜今日遇了一险，可他哪里敢说，不然墨染会把他看得更严。更何况还有那个魔头，他还想去找人家取经了，可不能把这条路子断了。便摇头：“没去哪儿。”

墨染：“哦？那你身上为何弥漫着一股死气？”

方曜心里一动：“我出去玩不小心从山崖上滚下去了，谁知下面好大一片尸体，我不会法术，爬了好久才爬上来。这死气肯定是从尸体堆儿里沾染上的。”

他看着墨染洁白如雪、还带着竹叶清香的衣袍，往其怀里钻了钻，“墨染你教我修炼好不好？你看今日，若我修为但凡高些，也不至于成了这副狼狈样。”

墨染清冷的面庞上挂着难得的笑意，他清清凉凉的眸子看来，说出的话却无半分余地：“不好。”

方曜撇嘴。就知道。

见状，墨染轻叹：“曜儿，修为高，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修真界，就像是一个漩涡，身具不凡之才，便往往深陷其中，双手会粘上鲜血，一切，皆由不得你。”

他转眸看来，“曜儿，到时，你真的愿意吗。”

方曜愣了下。却又向前倾身，看着对方眼睛：“我只知道，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是很厉害的人，我想和你一样。我想强大起来，让你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我。我想知道你经常外出都在做些什么，而不是，整天被关在这为弥山。我想有能力保护自己，然后，也可以保护你。”

他道：“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愿意。”

沉默片刻。

“很晚了，曜儿你该睡了。”

墨染移开目光，轻声道，“先去洗澡，换件衣服，把你这一身污秽和死气洗掉，再出来吃点东西。”

方曜侧头看去。旁边桌上摆满了墨染从山下带回来的吃食，都是他爱吃的。

可再爱吃，他现在也顾不着了。

他有些急道：“墨染……”

“好了。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墨染打断，转而，又看向他，“不过，曜儿此次擅自离开为弥山，训诫今日可能抄写完毕？”

这一下把方曜所有话全噎了回去。

顿了半天，他眨眨眼：“师尊，你可真绝情。”

而墨染不语。

方曜还想缠上前去耍赖，“师尊，今日我都快累死了，不如，免了它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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