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该怨谁？”

云殷瞳孔一抖。

31、堕仙 ...

灵墟门不远处半空。

一队人在急速御剑赶路, 他们皆身着灵墟门服饰。为首的柳逸初满脸焦急，其肩上还架着一人，他一边急速御着脚下灵器飞行, 一边时不时看着身旁人情况：“师兄, 你再坚持一下, 我们马上就到药王谷了。”

而九霄则双眼紧闭，惨白的双唇紧紧抿着, 轻轻摇头。

柳逸初万分焦急：“不, 你修为快散尽了, 哪是轻易放弃, 我们马上就到药王谷了, 他们一定有办法！”

说着，他又恨道，“究竟是谁, 竟敢潜伏到了灵墟门里对你出手！阴险至极，待师兄好了, 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正说着，他却感到前方浓雾中有一道极为强烈的气势直直朝他们袭来, 柳逸初惊：“谁？！”

来不及作什么动作，身侧九霄却突然出手将他猛地一推。

柳逸初踉跄到旁侧躲开攻势, 反应过来后慌忙去看，却看见, 师兄腹部直直插入了一柄剑。

这剑他筹划多年自是无比熟悉，而执剑之人, 他则更加熟悉。

——是方曜。

此时的方曜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盯着九霄，身躯似是在微微颤抖, 哑声质问道：“为什么……”

九霄面容无一分波动：“你想起来了……”

方曜一把揪住他衣领，暴吼道：“我问你为什么？！”

“好玩吗？这样很好玩吗？！把仇人的孩子养大，看着他全身心地相信你，看着他以你为天，以你为神，最后再把这一切打碎，很好玩吗？！令你很得意吗？！啊？！”

他一下一下朝对方逼进，逼得他退后：“我以前那么信任你，我是那么相信你啊……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有你……便是到了最后我也不忍心杀你，为什么啊……”

“我说你为何要封印我记忆……你还要在旁边看着，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看到什么时候啊！……还回为弥山，墨染，你究竟是怎样，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回为弥山……”

“你一早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行吗？！……为什么啊……”

柳逸初：“不要。师兄现在已没了修为，他经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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