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曜方才只是晕，此时却觉得一阵酥麻“轰”地沿着脊柱往上蹿，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对方沿着他脖子上青色血液纹路，不停地吸吮，舌唇与肌肤相触的地方，热热的，湿湿的，痒得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方曜瞳孔骤缩。

他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费力抽出手，想将其推开。

谁知没把君辞推走，他胳膊却被一把按了回去，手腕又被牢牢箍住。

方曜动弹不了，他有些慌了，连声：“君辞，是我，你看看我……”

但对方此时似是什么也听不见。

方曜不想跟他硬碰硬，只尽力往旁边避。

而许是这番举动刺激到了对方，君辞好不容易平和一些的气息，又开始变得狂躁了。他四周黑气骤起，像是有灵识般开始上下翻腾、张牙舞爪，肆虐地发出刺耳的唳声。

他眸中暗色一闪，发力牢牢按住他手脚，忽地迎面凑了下来。二人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方曜看着这离得极近的面庞，眼睛蓦地睁大。

他忽然间意识到，人之精元，内丹中蓄之最多，而口喉与之相连相通，直泄于外。如果君辞真的是图他的血的话，口中发出的精元之气，确然最多。

比之手指，不知强上多少倍。

可眼下，君辞是没意识，但方曜实在无法拿这个来说服自己。

正想着，对方垂眸看了下，倏地往更近处凑来。

方曜大惊，忙慌乱叫道：“阿星！”

而这时，在距离他嘴唇极近的地方，对方停下了。

方曜忙道：“是我，阿星，你先停一下……”

很神奇地，君辞眸中竟然多出了一丝清明，接着面上又浮出了一丝讶异：“是你。”可紧接着，又瞬间被痛苦掩盖。他抓住方曜就往外推，艰难道，“走……”

没几步，他周身的黑雾终于化了实形，他似被牵连到般身子骤然跌在地上，面上异常痛苦。

方曜去扶他：“我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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