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就在方才他竟然还在为能帮到莫凡而骄傲，原来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莫凡！你醒来啊！不许睡！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改嫁！再也不理你了！”严柯咬着唇，无法抑制住的哽咽使声音都带着颤抖。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莫凡也是个普通人，他的强大让人习惯性的忽略，原来他也会受伤和死亡。

“媳妇儿，你想嫁给谁啊……咳咳……”虚弱低沉的声音让严柯不可置信的扭头，随之是巨大的惊喜。莫凡无力的靠在媳妇儿纤细的肩膀上，真好，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忍受伤痛了。

“莫凡！莫凡！坚持住，我们就快到家了，你别睡，千万别睡！”严柯咬牙，男人的重量全都靠在他身上，加上方才的枪战早已耗去了他太多的力气，现在他是硬撑着才能继续走下去。

“媳妇儿，你陪我说话，我就，我就不睡了，我喜欢听你说话……”莫凡想使点劲让媳妇儿不那么辛苦，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嘲的笑笑，他莫将军何时这么狼狈了。

“好，我说，莫凡，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要生很多的宝宝吗，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了我们就生宝宝，生很多宝宝，好不好……”继续吃力的走着，严柯搜索着路边的房舍，不能拖着回去了，只能先在路边找个医馆。

“对，生宝宝，媳妇儿，我们生一个连的孩子，女儿像你，儿子像我……咳咳……”莫凡苍白的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连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睛有了生气。

“好，一个连的孩子，莫凡，只要你撑住我就给你生！你一定要撑住！”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虚弱，严柯强迫自己笑出来，他不想男人担心。

“媳妇儿，第一次我受伤身边有人陪我，我好开心，你以后都陪我好不好……”

“不好！莫凡，你不许再受伤，我不想看你受伤，你再受伤我一定不会陪着你！”严柯眼角泛着泪光，周围漆黑一片，到底该怎么办。

“媳妇儿，别哭，我死不了……咳咳……”莫凡想抬手擦去那刺眼的眼泪，多少次他都从鬼门关回来了，哪有那么容易死。

“莫凡，和我说说话，我什么都听你的！莫凡，别睡……”

“媳妇儿，你叫我相公好不好……”

“好！”

“媳妇儿，以后别赶我睡书房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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