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谦把电话挂断,拉过安全带要把她扣在座位上。
“你放开我!”简未然用了全部的力气来对抗他。
慕战谦几乎抓不住她,大手一用力,才拉过来的安全带又弹回去,打在她腿上,顿时痛得她低叫出声。
他把她锁在自己和座椅之间,粗喘着哑声:“跑啊,看你还跑不跑得了!”
简未然不说话,紧抿着红唇,低垂着脑袋。
“我看你就是得寸进尺,欠调教!”他语气很重,表情也凶巴巴。
简未然眼眶再次泛红,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又带了哭腔:“你非得这么欺负我逼我就高兴了?”
慕战谦紧紧盯着她哭红的杏眸、小巧挺翘的鼻、苹果似的脸颊,俊容愈发沉得如黑色的天幕,紧抿了薄唇,想再凶她到底还是又收回了声。
半晌,他默着,继续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发动车子驶离老宅。
……
车到天玑公馆。
“下午接完孩子们到这等我,我处理完公司的事过来接你们出去吃饭。”慕战谦将车子停稳,扭头对副驾座还红肿着小脸的简未然叮嘱。
简未然不吱声,解开安全带,去推车门下车。
他捉住她的细腕,恶声恶气:“没听见我跟你说话?”
简未然瓮声:“听见了。”
“嗯,下车吧。”
简未然闷着小脸,再次推车门。
“等一下!”
她恼了,“你烦不烦?”
慕战谦冷竣的容颜上颇有些不自然,“不是应该跟我道个别?”
他这么一提醒,简未然想起那次他在电话里非要吻别的事,大眼里闪过几丝羞郝,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他一眼,“你开车小心!”
他耐性全无,握紧她的细细手腕,又将她捉回来。
简未然是真的烦,把她当什么了?就这么会儿都捉她多少回了,他以为他还小啊?尽做些幼稚的举动!
“小心?哼,口是心非!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巴不得我赶紧出车祸横死街头,好顺顺当当把两个孩子从我身边夺走,你一直委屈求全地假意顺着我,不就是这么个意思?”慕战谦越说越气,握着她腕子的长指也越用力。
要不怎么说他慕战谦嘴毒,这厮咒起自己来,竟也是毫不嘴软,简未然都无语极了。
“对,我就是假心假意,居心叵测,既然你这么清楚,就别再来找我啊!”她用力地甩开他。
一个连基本安全感都给不起的男人,她也要不起!
慕战谦死死盯着她,眸底烈焰腾腾,有那么一刹那,他真恨不得把这个死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掐死算了,也省得天天被她闹得他心神不宁。
“他倒是给过你承诺,许过你海誓山盟吧?最后呢?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又何曾把那些红口白牙许过的玩意当回事?你以为你还小,还特么天真地以为只要许了承诺就能一生一世?你要真想守住一个男人,别信他那些鬼话,应该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男人都能为你做些什么!”他也气极了,口不择言地揭起她上一段婚姻的伤。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戳中了最不想让人看见的痛处,简未然彻底怒了,抬起手疯了似地打他:“慕战谦,你就是个浑蛋!大浑蛋!”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特恶劣。
谁不知道承诺靠不住,可她还是想听,因为她太害怕伤害了,可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守护自己,所以即使知道承诺不中用,也宁愿傻乎乎地找他要一个,他倒好,自己做不到就罢了,还这样子来羞辱她……
说完那些话,慕战谦就后悔了。
可这种当口,让他道歉他哪里说得出口。
便冷着张脸也不气不恼,任由她又打又掐,反正身上这件西装今儿也已经被她折腾得不像样,也不怕她再往死里毁。
简未然揍得连连喘息,没把他打痛,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慢慢儿也没了生气。
她有气没力地倒在他怀里,委屈得很。
慕战谦抬手便握起了她软乎乎的漂亮小下巴,俯首吻她。
他动作很轻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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