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揉揉手腕,满不在乎:“你们打不过我,不想跟你们同事一样难看地打趴在地的话,最好别拦我们了,反正你们拦也拦不住。”
那些保安犹豫了几秒,还是朝简未然围过来。
他们拿的是凤氏的钱,岂能不干活。
徐康恼火,直接一脚踹飞简未然右边一个保安,一手肘顶向她右边的保安,两招就给简未然把路给开了出来。
这边的动静引得席兆琳扭头往这边看来。
看到简未然,她愣了一下,而后蹙起眉:“你是慕战谦新交的女朋友?你来这里干嘛?”
简未然走过去,伸手就要夺她手里把玩着的菜马,“我们先离开这,到你公司再说。”
席兆琳用力把自己的菜刀又夺回去,一把压在茶几上,眉头拧得更紧:“你是凤老东西的人?”
简未然看着实在危险,不敢再和她争菜刀,退后了两步尽量平静道,“我和凤家不是一伙,事情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回去,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席兆琳盯着她,似在怀疑她的真正用意。
正在这时,她手机响起。
她拿起看了一眼,发现来电是刘真,这才按下接听。
刘真应该是跟她说了简未然已经帮她把公司危机已经解除的事情,席兆琳看简未然的目光越加深沉不解。
简未然等她挂了电话,知道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不可能仔细分辨自己是谁,她上前一步,凑席兆琳耳边低低地叫了一声:“狮子头,跟我回去。”
席兆琳瞳仁蓦地瞪大,手中的烟蒂扔开一下子就紧揪住了简未然的衣服领子:“你是谁?!”
这里人多眼众,而且还有凤氏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简未然不能让他们怀疑到自己的身份,没有再多作解释,只是伸手去把席兆琳手中的菜刀再次夺了过来,匆促地低声:“回去,回去了我跟你解释,在这里别问了,好吗?”
她用的语气是曾经两人在一起时,偶尔对兆琳感到无奈时的语气。
席兆琳完全被她太过熟稔的小动作给震懵,几乎是本能地没有再对简未然设防,一下子就让她把菜刀拿了过去。
简未然把菜刀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牵起席兆琳的手便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席兆琳死死盯着她,像要把她身上都瞧出个洞来似的,懵乎乎地跟着简未然一直走进电梯。
凤氏分公司的人看席兆琳终于没了菜刀,也看出简未然是要来把人拖走,他们也巴不得她们离开,别在公司里吵闹,看她们走立刻都让出一条路来。
一直等他们进了电梯,一个似是保安带头人的男子才醒过神来,对着电梯大声嚷吼:“席兆琳你给我听着,今天你们公司的人打伤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你们回去就等着收起诉书吧,这笔债我非得跟你们好好算清楚!”
那人的吼叫都没让席兆琳清醒,她只是依旧狠狠地盯着简未然。
简未然也不作声,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鼻头莫名其妙酸得厉害。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合拢,席兆琳才逐渐缓过神,她猛地一把甩开简未然的手,眯着眸急问,“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狮子头?”
那是席兆琳青葱时候一个人给她取的绰号,她有一次不经意说漏了嘴就被简未然知道了,说是那人看她小时候爱吃狮子头,再加上席兆琳小时候长得胖,圆滚滚的就跟个狮子头似的,那人就一直这么叫她,把席兆琳气得够呛,没少揍那人。
后来简未然知道她这件儿时的糗事-后,心情一好就拿狮子头来开她的玩笑,每次简未然叫她狮子头,席兆琳就炸毛,特别好玩。
那时候简未然猜想给席兆琳取绰号的那人应该就是郑东伊,是席兆琳曾经亲口对简未然承认过的初恋,据说是青梅竹马。
只不过世事难料,青梅竹马没几个能修成正果,简未然知道那个郑东伊后来出国并和别人结婚了。
席兆琳这么多年一直患得患失,不只是爱情,事业也是,简未然总觉得,她这样多半就是跟那个郑东伊有关,只是那人都已经结婚,旁人也没办法,简未然以前和她在一起时,也只能旁侧近敲地劝她重新敞开心扉,现在看来,那些劝告也没起什么作用。
要不然,席兆琳应该也不会和那个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而给满条街的树上挂钻石的苏绍庭在一起,不过那时候也是兆琳最困难的时候,简未然也想得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管苏绍庭当时是什么样的原因,但对兆琳来说,当时的他或许就是她唯一能抓到的救命浮木。
简未然伸手把她皮夹克前襟上残留下的一缕烟灰给抹掉,温和地说:“你的事我都知道。”
而后,她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再次伸手牵住席兆琳的手。
也许是她的这些动作语言实在太熟悉太亲切,席兆琳莫名地心跳有些加快,她再次怔怔地看着简未然,也没有再甩开她的手,而是顺从地让她牵着。
看她这样,简未然心里更酸,不由得更紧地握住她的手。
徐康站在后面,看着她们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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