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谦和简未然衣装整齐下楼时,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
是取酒的白医生和吴道毅已经到别墅大门口。
简素云已经迎出去。
慕战谦和简未然便听到简素云吃惊的声音:“这么多?白医生你们是把山水居的酒窖都搬过来了吗?太多了,你们也喝不完,还是别都搬下来了,就拿几瓶够大家喝的就行,其他的等会吃完饭还麻烦两位再送回去。”
“不用送了,就放在这边,外公不是平时也喜欢喝酒,让他老人家每顿喝一点,这些都是我收藏的好酒,外公会喜欢。”慕战谦笑着走过去,不仅不让白医生他们再送回山水居,反而还过去帮忙搬下车。
“不用了战谦,你外公随便什么酒都能喝,给他好的还糟蹋,他也喝不出味道。”简素云看着他们成箱成箱的往外搬,想到他们可能都是把山水居的酒都给搬空了,她忙阻止。
简外公听到是酒,也正跑出来要帮忙,便听到简素云让他们别搬,立马更加快脚步跑过来:“人家女儿都是给爹想方设法买好酒喝,你可倒好,我女婿送上门来的好酒还给我往外推!”
老人还白了简素云一眼,也加入了搬酒的队伍。
一群人都被他的话惹得笑翻。
简未然也笑了笑,虽然不是一些酒,就让老人把死去的外孙女简未然给忘了,只念着乔南这个干女儿,让她有些小难受,不过想着老人家接受能力强也是件好事。
而且说起来也是她自己钻牛角尖,她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简未然就是乔南,乔南即是简未然,都是一个人,本就不该和老人计较这些。
人多搬得快,后备箱和车后座的好些箱酒都搬进了别墅。
餐桌上简外公和白医生、吴道毅他们都对那些酒赞不绝口。
慕战谦等他们酒过三巡,才拿过酒,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上一杯。
坐在他对面的白医生看到,立刻伸手把他面前的酒端走,一本正经的表情:“战谦,你身上有伤,现在可不能碰酒,酒是发物,小心引起伤口发炎。”
吴道毅笑:“老白这酒是战谦的,你连一口都不让他喝你也太抠了吧你,要我说战谦啊,我刚看了,你和乔南都是小伤,喝上一点没事,别听你白叔的,喝一杯,来,就喝一杯。”
简素云和简未然坐在一块,在桌下轻拉了拉简未然,小声问:“吴医生一直叫你乔南是什么意思?他认错人了?”
简未然也小声回她:“对,吴医生是个药痴,经常认错人的名字,有时候今天见过,明天见面就又忘了是谁了,习惯就好。”
“行,你不介意就行,我也听说过,有大本事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怪癖,看来不认人不记人的名字就是他这位医药大师的怪癖了。”
简未然煞有其事地点头:“是的。”
那边,吴道毅正抢过白医生的酒又还给慕战谦,劝酒劝得不亦乐乎,浑然不知自己在她们两母女这里落下了记忆不行识人不清的怪癖。
白医生看吴道毅不仅不阻止,还去劝酒,又要去把酒抢过来。
慕战谦站起来,伸手把那杯酒接了,对他们微笑:“我有伤在身,今天是不宜喝酒,不过这一杯我得喝。”
白医生一愣,怔怔地瞅着他,手也忘了收回。
吴道毅忙拍了拍他的手,“听到没,是战谦自己要喝的,而且他也听你的,就只喝一杯,老白别太过分哦,你是医生我也是,生意场上一直拿酒应酬的人,一杯真没事。”
慕战谦向吴道毅敬酒:“吴叔,我正式请求您,收下乔南这个徒弟。”
“啊?!”吴道毅也愣住。
简未然也顺着慕战谦的话站起来,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笑语言言地对吴道毅说:“我想做吴叔的徒弟,还望吴叔成全,您要愿意,就请接下我们俩这杯酒好吗?”
几秒后他腾地站起来,差点把椅子都带翻,旁边的白医生连忙帮他把椅子扶好,嘀咕:“刚才还说我,自己一激动比我还过分!”
吴道毅激动得满脸涨红,嘿嘿直笑,“你们俩说真的?不会反悔?不对,既然当着大家伙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泼出来的话,可不能再反悔!干!干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他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个精光。
慕战谦和简未然连忙也把杯中酒喝尽。
简未然脆响响地就喊道:“师傅好!”
一边喊着一边就朝吴道毅弯下腰去,诚意十足。
“好好好,我这趟总算没白来,能得你这么个徒弟,我这辈子都无憾了。”吴道毅欣慰得很,望着简未然感慨起来,“你不知道,做医药嗅觉真的太重要了,三年前我弄一种药,你知道那里面一味药材有多少种类似的吗?多达十一种,我一样一样的分辨,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其中有三种愣是分不出来,它们不管是形状颜色味道一样,连分析出来的成分都差不多,最后还是动用了数十种设备才识出真品,可耽误事了——”
“咳咳咳,师兄,喝酒喝酒,这一大桌子的人呢,你要说工作的事等吃完再和你徒弟去说,咱们现在的紧要任务就是喝酒吃饭!”白医生知道一说起工作上的事,吴道毅就会没完没了,连忙端起酒杯去打断他。
吴道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人都在愣愣地瞅着他,嘿嘿笑了几声,也端起酒杯:“行行行,乔南啊,我们等去了研究室再说,现在就喝酒!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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