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谦午夜才回来,简未然没睡,在等他回来,听到门响便从沙发上站起来迎到门口:“江昊怎么样?伤得重吗?”
刚拉开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慕战谦一进来就解衬衣的纽扣,边脱衣服边告诉她,“腹部中了一刀,做了手术,现在无碍了。”
简未然这才发现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是他身上的。
他白色的衬衣胸口和领口都染了血,顿时心中一紧:“手术?伤得很深?”
慕战谦脸色还带着几分凝重,“有点深。”
简未然接过他沾着血的衬衣,也跟着心里紧张,柔声宽慰他,“医生说了没大事就好,明天我过去看看他。”
慕战谦身上也沾了些血,没有多说,进浴室洗澡。
简未然知道他是不喜身上带着自家兄弟的血,便也没有多问,把他的衬衣拿到盥洗室里用手把那些血迹搓洗掉。
……
洗完衣服出来,简未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在卧室里没看到慕战谦人。
她到隔壁的书房。
房间里没开灯,只在窗边有一星烟火,时明时暗。
养伤期间,简未然一直在盯着他,不让他抽烟。
现在伤好了,她也没有再多管。
冷恺曾说过,应酬场上的男人,不是酒瘾就是烟瘾,慕战谦酒还好,可喝可不喝,可烟瘾却有些大,一下子想戒掉不大可能。
简未然没有走进去,到楼下去温了两杯温牛奶,慕战谦已经回卧室。
应该只抽了一支,简未然嗅着那烟味很淡。
“喝杯热牛奶,有助睡眠。”简未然把在床边坐下,扭过头把一杯递给他。
她自己今晚就没有睡意,想着他可能也会没有睡意,今天股东会一过,明天他又会开始忙公司的事,第一晚就睡眠不好会影响他的精神状态。
慕战谦接过去一饮而尽,帮她把被子掀开,让她上床。
简未然捧着牛奶坐进被子里,看他一肘撑在脑后,剑眉蹙着看天花板,她轻声问:“是慕云飞那边伤的江昊?”
“嗯,接应慕云飞的人伤的。”
“慕振路派来的?”
“不是。”
简未然眼睛一眯,“是甘霆?”
“现在还不确定。”
简未然没有说话,端起牛奶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气儿喝完。
慕战谦转过头来看着她,“甘霆那里,你别管,懂?”
简未然把牛奶杯放回床头柜,从纸巾盒里抽过一张纸擦了下嘴,拉起被子躺下去:“睡觉。”
慕战谦俯身过来,把她半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微微沉了声:“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简未然闭上双眼,假装睡着。
慕战谦俯首突然咬她的唇。
他牙齿用了力,简未然一疼,睁开眼:“你干嘛,咬得这么疼。”
“不疼你不长记性!”慕战谦又放轻力道,轻轻亲吻她刚才被他咬重的地方,男人嗓音也低柔下来,“我不能看你涉身危险,你若有事,我受不了。”
慕云飞是被她弄进去的,他承认自己知道后,不禁被凌厉且计划周全的她惊艳到了,可送进一个慕云飞,却惹上了夏至深那样更贪婪的狼。
慕战谦知道,简未然那时候想的就是报复慕云飞,她不会想到这么多。
可若是那时候慕战谦在,想必是不会同意她走夏至深铺就的那条路。
夏至深是没下狠手,要不然,凭他的心机城府和手段,简未然会在他手上死得连渣都不剩。
简未然也侧过身,与他面对面,一双水眸认真地与他对视,“那你有没有想过,看你出事,我也会受不了?我不想你再给我建起保护墙,把我一直护在里面,你是安心了,可被护在里面的我也会担心你,之前对付慕云飞是你不在,现在你回来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一个人去涉险,我要和你并肩前行,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让我一起参与好不好?”
慕战谦手臂伸过来,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好,以前是我小看了慕太太,而今我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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