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微信的女孩眼睛睁大, 从不可思议到茫然。
震惊地在原地定格几秒后,匆匆说了句“打扰了”,然后一脸怀疑人生地离开。
计高卓收回视线, 表情复杂:“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
陈逾征反问:“你觉得呢?”
计高卓:“......就挺可笑的。”
在体育馆打完球已经五六点。
计高卓换好衣服, 从更衣室里出来, 陈逾征还在里面洗澡。他把东西收拾好,走过去坐在余诺旁边。两人本来不太熟,也没什么话讲。
计高卓开纹身店, 复杂一点的图案纹的时间比较长, 他就靠着嘴皮子功夫打发时间。
何况像余诺这种看着完全没攻击性的温温柔柔的女孩儿, 计高卓最擅长应付了。
余诺听他说话感觉特别有趣, 像听相声演员表演一样, 时不时就被逗的发笑。而且计高卓给她一种反差感,明明花里胡哨纹着大花臂,像个社会哥一样, 但人却特别亲和。
计高卓突然问:“对了, 嫂子,你刚刚看见有小姑娘来找陈逾征要微信了吗?”
余诺嗯了一声,“看到了。”
“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余诺好奇:“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去年结婚, 孩子都有俩了。”
余诺:“.......”
计高卓十分担忧,“你觉得正常人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吗?”
余诺有点想笑, 不过已经习惯陈逾征偶尔的语出惊人, “他有时候是比较喜欢开玩笑。”
计高卓一拍大腿:“不是,不是开玩笑。我跟你分析分析, 陈逾征这人脑子铁定是有毛病, 他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和正常人不一样你懂吗?嫂子, 你还得三思,真的。他这个智商可别遗传给你们后代了。”余诺:“.......”
计高卓:“你看我长得虽然没陈逾征帅,但在高中可比他受欢迎,经验也比他丰富。你有时候跟他相处也挺累的吧?陈逾征这个人脾气差劲不说,人也很自恋,还有点妄想症,总结来说就是很不讨喜。”
余诺眼睛往上瞄。
计高卓还没察觉,嘴上说个不停。
“计高卓。”
身后有人喊他。
计高卓一个机灵,回头,无辜地啊了一声。
陈逾征耐着性子,不紧不慢伸手,拽着他领子:“你跟她讲什么狗屁玩意呢?”
计高卓想拨开他的手,哎哎两声,“我啥也没讲,就帮忙回忆了一下你那不羁的青春年少。”
“我没你讨喜?脾气差?”陈逾征把计高卓从余诺旁边揪起来,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自恋?妄想症?”
下身一股剧痛传来,计高卓吃痛地叫了一声,疯狂地挣扎:“我操,你别对老子动手动脚!惹毛我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说你是为什么?”陈逾征又给了他一脚,“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条狗。”
...
...
从体育馆出来,他们俩就一路互损,去停车场路上,再到下车去饭店,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还在不停骂对方,你一句我一句,似乎要把对方老底都掀了。找到吃饭的地方后,他们俩还在吵架,余诺劝了一番无果。她很少看到陈逾征火气这么大的时候,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只能自己点菜。
她点完,把菜单递给陈逾征:“你看看?”
陈逾征嘴停了一下:“你点吧,我都行。”
余诺又准备把菜单推给计高卓:“我点了四个菜,你看看还要不要加什么或者换一下?”
陈逾征一手抄起菜单,递给旁边的服务员,“我们点好了。”
计高卓:“?”
等服务员走后,陈逾征跟余诺说:“不用管他,他吃什么都行。”
计高卓坐在对面,“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你有什么意见?”
“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小?”计高卓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哪戳到这个人的禁区了,让他变得这么暴躁,“我不就在你女朋友面前说了点坏话吗?至于吗?”
“你那叫说坏话?”陈逾征冷笑,“你他妈在造谣。”
计高卓就不解了,嘿了一声,“我造什么谣了,我不就说了你有点妄想症吗?怎么的,还不让说了?”
陈逾征:“?”
“你特么还生俩孩子呢,现在的处男就是爱做梦!”
陈逾征:“.......”
仗着余诺就坐在旁边,陈逾征也不敢对他怎么样,计高卓嘴越来越贱。他们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最了解陈逾征的人,每句都损到他心坎上去了。
计高卓取地阶段性小胜利,继续往他心窝子里扎刀,“A片都没看过两部呢吧陈逾征,还生小孩儿?说你妄想症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几句话秃噜完,陈逾征脸色铁青。
余诺头一次看他吃瘪,眼里都有股黑压压的火。她缩了缩肩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旁边当个透明人。
计高卓把陈逾征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总算出了口恶气。他满意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跟余诺说:“嫂子,我们俩吵架没吓到你吧?其实都是开玩笑,我这人有时候比较粗鲁,虽然话比较流氓,但是我这个人还是很温柔的。”
余诺摇摇头,忍着笑,却控制不住嘴唇弯起:“没事,你们继续。”
她不仅没被吓到,甚至还觉得,陈逾征和他朋友的相处模式,还挺有趣的。看他们互损,她也觉得很放松开心。
在此之前,余诺没机会见识男生在一起都是什么样的。因为余戈其实没什么很亲近朋友,相处最多的就是OG的几个队友。余戈比较高冷,在队内又是队长,其他的人比较怕他,更别说开他的玩笑。
余诺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孩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还挺可爱的。
一顿饭吃下来,也许是刚刚说陈逾征坏话说多了,计高卓心有愧疚。
趁着陈逾征去前台买单,计高卓趴在桌上,压低声音:“嫂子,你千万别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都是闹着玩的。还有,你别看陈逾征长了张渣男脸,人吧,其实挺纯情的,真的,我不骗你。”
“就那次,他要跟你表白的前一天,熬了个通宵,一大早晨就跑来我家,高考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余诺心一动。
想到那天他们去看电影,结果陈逾征中途睡着。她当时还有点失落,只不过后来就忘了这件事。
现在听计高卓这么一说,他应该不是对他们那场约会不上心,而是太久没睡,熬不住了。
...
...
吃完饭,天色渐晚,计高卓识相地自己打车走人,不再当他们俩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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