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陆狰心里,顾望是光。
不是他从天边拽下来落入怀中的太阳,那太炙热且普照众生,他不需要。
而是他亲手给自己做的指路灯,永远陪伴在他人生的黑暗道路上,永不熄灭的光。
“我倒是无所谓,”顾望说,他实在想不到情绪化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自己会变得奇怪。”
“嗯?”陆狰挑眉,双手交握撑住下巴,似笑非笑的模样很有几分威势,“奇怪给我看看?”
顾望想到了之前工作时在别人剧组看到的画面,那个演霸总的男主演非常情绪化,似乎要把五官挤飞出去。
顾望越过办公桌,挑起陆狰下巴,嘴角轻勾邪魅一笑。
“女……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是吗?可我觉得还不够。”
陆狰配合垂眸,充分演出了一个被欺负的小白花。
然后他解起了扣子。
“下一句,是不是要我坐上来自己动?”
顾望一僵,连忙缩回手,“是演戏。”
“啊,我知道。”
“昨天做了很久,还疼。”
“我早上看过了,没有肿,而且,零号交出了很多这个,我们可以试一试效果。”
他拉开办公桌抽屉,亮出满满一抽屉的菊花灵。
顾望:“……”
你都在办公桌里放些什么啊!
于是,在腰酸背痛后,顾望大概也明白了,虽然陆狰有点不甘心的没直说,也是希望他在郑老手上学习的。
要说顾望是最好的学生,天底下没人敢称第一。
一开始的确很难,但顾望完全放开了内心的防备,被郑老带着一样一样去体验很多情感,甚至于是重新开始学怎么做一个人。
渐渐的,他开始能够察觉到自己对外界信息的细微情感反应。
虽然对他人还是比较冷淡,但路过花店看到漂亮的花会想给陆狰送一束,因为陆狰的办公室色调太冷了,听说这样对心理不利。
已经够变态了,不要更变态了吧。
短短一个月,顾望焕发新生。
这新生就在于,郑老的戏正式开拍后,他前几次拍摄居然是一条过,被郑老夸了不止一回。
就连剧组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其他演员们,对顾望也不是一开始的客套不得罪态度,而是更加亲近的看待后来人。
顾望倒是不介意这个,他最近学会了各种小剧场,仗着陆狰隔着屏幕吃不到他,总喜欢给陆狰打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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