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无趣。

像是整个令他充满期待，总藏着危险与刺激的火花的世界，陡然被一只大手抽走了所有颜色，只剩下空乏无味的黑白。

白乐让人放行，他得意的悄悄给自己拍了拍手——这次交易，完美达成。

只是没想到，陆狰这个业内知名的杀手，以擅长用意想不到的方法破局闻名，结果采用的居然是这么粗糙的手法。

相对于他的名声来说，显得太过名不副实。

也许是协会硬捧起来的吧。

不过这些和他没关系，白乐把玩着手机，从顾望那里交易得来的情报已经发给了父亲，想必父亲一定很高兴吧。

沉浸在喜悦中的白乐，和戒备着陆狰来个回马枪的保镖们都没注意到，在角度刁钻的暗处，一颗子弹飞射而出。

而这次，没有人再给白乐挡下致命一枪了。

枪响后，白乐倒下。

再度混乱起来的人群中，X找到机会离开，深藏功与名。

这次任务，他算好会撞上一个行业中的中等杀手，对方的目标毫无疑问是白乐。

于是配置变成了，一个情报贩子，两个先后当过第一杀手的名人，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中等杀手。

最后，中等杀手完成了任务。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X一定会打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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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狰从来没给人办过葬礼。

他也不想把顾望埋到黑漆漆的地下去。

明明已经掌握在手中，却突然失去的前辈，好像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大得多。

即使人抱回来时已经没了生机，陆狰仍旧给顾望做好了伤口止血与简单的包扎缝合。

洗干净后的顾望躺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上去和平时一模一样。

陆狰抓住顾望冰凉的手，把脸颊贴上去蹭了蹭，这只手却再也不会蜷起来捏他一把了。

“前辈，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早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告诉我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计划好了，用你的生命告诉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明明我只是想看你活跃在黑暗中，你还不是该懒洋洋躺下来的年纪，那种事情只有心灵和身体都入土的人才会去做。”

“我什么都没做错，还是前辈你太任性了。”

“真讨厌。”

“唉，没了你，现在的世界更无聊了。”

如果顾望能听见，大概死人都会被气活。

陆狰拿出一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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