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进去，我什么不能。”红药在门口凶悍地喊，这气势与刚才接待婉婉时的温柔可是判若两人哪。

“她是我女人，你是我的谁？”说着盛凌重重地将门关上一丝余地也无。

接着门被人在外面重重地敲着，可是盛凌是无动于衷的。

余婉婉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盛凌，良久才呆呆道，“你，你，你，疯了么？谁是你女人？！”

门外的红药破口大骂，余婉婉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停地被提起，跟一些令她郁闷的名词提在一块，不由地哭丧着脸，指着盛凌的指头发颤，“你个混蛋，报复也不是这样的吧，我的清白哪。”

“你还能有什么清白，清白早就被盛沐泽那瞎子毁了不知道多次了吧。肚子或许还留了种？”他微勾着唇，那语气噎死人。

婉婉被气呛到了，重重地咳嗽起来，“你有病。”

“盛沐泽才有病，脑子有病。我比他可正常多了。”

婉婉都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我要回去，你告诉我怎么回去？”

盛凌揽镜自照，表情带着一种伤感，不住地从一旁的黑匣子里捞出些东西覆在脸上，还发出一些惋惜的声音，他说，“我这脸被你抓得没法子看了。”

婉婉突然有一种想哭得冲动，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得也被你毁了，我也没有说什么？”

盛凌抬起头，她的脸上只剩下三条抓痕，颜色看起来淡了许多，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本来就丑，毁不毁又又什么的？

“你……”

盛凌想着，心中又开始气恼起来，自己还有武功，至于和个女人一样去抓她的脸么，如果自己还有武功，还至于留这儿遇上她么。她此时这么好脾气地跟自己说话，比前两次都要正常，不过是为了回家的路，可是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满足她呢，他本来就不欠她的。

盛凌将脸涂抹得黑漆漆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随即就往旁边的一张软榻上一躺，闭着眼睛不说话。余婉婉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他比盛沐泽可有病多了啊，可是她有求于他，自然得讨好他，她靠近他，轻轻地推他，“大哥，你告诉我吧，我也知道你挺讨厌我的，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走。”

盛凌睁开眼睛，看着她，然后摆了摆手。余婉婉不动了，乖乖地坐在一边，等他。可是他就那么睡过去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余婉婉就随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听到动静就醒过来了，看到他在洗脸，一点点地将脸上的黑泥剥掉，那皮肤上还真是跟剥壳的熟鸡蛋似的，晶莹剔透的，恢复如初。余婉婉不由地羡慕地看多看了几眼，盛凌对着镜子多照了几下很是满意，星眸笑意点点。

余婉婉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大哥，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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